没人犟嘴，都麻溜的承认错，挨完揍就墙根儿站着。

“都怪妞妞。”胡有财抱怨道。

“不怪我姐。”二宝噘嘴维护。

“她不蹿腾咱们，你们会去山里？”胡有财一点也不傻，知道妞妞蔫坏。

妞妞就听听，不说话，心里惦记着拿回来的那只野兔子跟竹鼠。蚯蚓还等着她吃饭嘞。

“哎，你去哪儿啊？”胡有财扭着身子追问偷跑的妞妞。

“姐，你快回来”二宝只敢叫不敢跟着跑。眼睁睁看着妞妞溜了。

白氏在灶房，瞪眼看着妞妞跑过来。

“奶，喂蚯蚓。”妞妞停在白氏凑不到的地方木呆呆的道。

白氏凌厉的眼神一愣，低头看了看正在被她开膛破肚的野兔子。突然明白妞妞今天跑到山上去是为了给蚯蚓弄吃的，她小不伶仃的竟然这么懂事了，到底是太忽视她了，让一个孩子操心这些。家里那些人要是有一个孩子懂事就好了。唉

“去吧，别让它咬你，”白氏心里感叹这，把割下来的一条肉递给妞妞道。

妞妞扑闪这眼睛粲然一笑，对着白氏的脸啪嗒亲了一口。奶奶脸上的愧疚她看见了，不想让她难过。

“臭妮子”白氏愣了一下对着妞妞的背影笑骂一句，心里忽然欣慰能有这么一个古怪精灵的孙女。

妞妞去了东厢房，屋子里没人，她就把藏在炕里的簸箕拽出来。

蚯蚓曲这身子在里面，它进食多，傻吃，长的也快，两指粗的身子已经有成人手臂长，蚯蚓这个名字真是不适合。但妞妞不打算给它改，蚯蚓已经记住自己的名字了，一叫它，它的红眼珠子就回看过来。

“蚯蚓，吃饭了。”妞妞拿着肉条在蚯蚓头上晃。

果然，蚯蚓立马睁开眼，小小的三角头忽然张开一张大过它头的嘴，它张这嘴猛然一窜肉就吞进口中，半个蛇身都在蠕动，独有的柔软身子扭动，表现这它的愉快。

妞妞手里的肉一点点变少，慢慢的只剩指尖一点，蚯蚓眼中是馋衍，但却不敢在进食，就那么吊着，眼睛里露出祈求的光。

它的反映妞妞还算满意，送开指尖最后一点肉，她摩挲着蚯蚓被撑到变性的蛇身表扬：“不错，下回带你去狩猎。”

这一幕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准要惊叫着说她变态。但胡栓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虽然心里还是膈应，忍不住教育俩句：“妞妞啊，蚯蚓正在吃东西，你不要摸它。听爹的话好不好？”

“好啊，妞妞听话。”妞妞极力装出人畜危害的样子乖乖的点头。

“来，跟爹说说今天去哪儿玩了。”

时光飞快，转瞬就是除夕团圆日，与去年不同的是家里的猪没宰，一年也没挣下银钱，新年的饺子都是杂面的，但为了不委屈众人，白氏尽可能的做的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