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军大寨走走。”张白圭当机立断,率领众人穿过层层小寨来到了中军大寨。
只是驻足大寨门前,众人便再度震惊的无法言表,这大寨与小寨相比较又是一番天壤之别,且不说这大寨的地面是小寨的几倍,便是这大寨的材质都是惊动了众人,整个大寨通体由石板建造而成,墙高三丈三,厚五尺之多,石板工整无间隙,宛若天降神城伫立在这独峰之上,这哪里还是寨子,称之为城都不为过。
城门更是由厚实的实木切割而成,重达千斤,城门正上方有一块巍峨石匾,内嵌三个恢弘大字:秦王府!
“秦王府!”一向冷静的张白圭惊愕出声,引得众人齐齐侧目,狂九刀挤上前来问道:“秦王府?难道此处之前还住了王爷不成?此地是秦王岭,莫非与这秦王府有什么关联?”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联想到了有关秦王岭的传闻,张白圭更是心如明镜,将所想娓娓道来。
“当年太祖起义,夺取天下,立长子建成为储君,二子为秦王,而后秦王玄武门杀兄夺位,方才成为帝王,传言太祖起义之时秦王曾屯兵此处,与敌人决战,厮杀惨烈躲入深山,众人皆以为秦王命毙,皆是痛哭不已,特以秦王岭为名祭奠秦王,直至秦王后来忽然再现,这秦王岭也便没有再被改动,想来,当年这秦王便是躲在此处方才逃过了一劫。”
众人听得神往,眼中充斥敬畏,仿佛亲身经历了当年战争一般。
狂九刀道:“秦王仁政爱民,当然不会死在这里,小小的秦王岭怎么可能困得住秦王!”
张白圭却笑道:“仁政爱民不假,但却是夺位篡权之后,你们看这水泽之下,不知道了埋了多少白骨,当年秦王定是以兵马为踏板,方可度水而过,此处不知道埋了多少亡魂,更何况秦王心思沉稳,此处工程之浩大绝非一朝一夕建成,必然是早有准备,又不知耗费多少劳力财力,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是这个道理。”
狂九刀连连点头,刀疤却是早就一步迈了进去,边走边道,“老子才不管什么秦王什么太祖,老子只关心这里有没有金银财宝!”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方才醒悟来此处的目的,纷纷追了上去,左右屋子去搜寻,很快便传来众人惊喜交加的声音,大量的金银财宝被翻找出来,足足有四大箱。
明晃晃的珠光宝气令人目眩神迷,张白圭却无暇去看,急着走入书房,翻遍群书,却是略显失望,竟是没有找到半本武功秘籍,转身正要走,却不料碰到了烛台,张白圭连忙去扶,恰巧看到桌子下有一本破烂泛黄的书籍被用来垫了桌角,张白圭忙将其小心翼翼的抽出,惊喜万分的打量起来。
皇天不负,秦王在此唯一存留的秘籍被张白圭找到了,只是看清秘籍名字之后张白圭又笑了出来,这本书的书写者居然是秦王自己,也难怪他在逃命期间弃之不顾甚至拿来垫桌脚了。
仔细翻看,张白圭愕然发现这本书竟是秦王年轻练剑之时所著,只因习武天赋较低,长久未能练出内力,所以秦王自创秦王演剑术,观摩百家剑法记录在册,演化千种万种刀光剑影,在对敌之时可瞬间演化敌方剑法剑术,以达到料敌以先机的目的,直到后来秦王修成内力,这本书才被弃之如履,丢弃在了角落当中蒙了灰尘。
张白圭轻轻掸去书上的尘土,如获珍宝的收好,准备去借鉴研习一番,以便弥补无法修炼内力的不足。
金钱到手,秘籍到手,黑风寨的莽夫们乐的开了花,连面相凶狠的刀疤都面露喜色,想要将黑风寨彻底迁进这秦王府,众位兄弟脸红脖子粗的高喊大当家的万岁。
张白圭却是被吓了一跳,忙给失了理智的刀疤泼了盆冷水,道:“大当家的要三思啊,此处虽然奢华恢弘,可毕竟是独峰,山上又无水源,寻常住上两日自是无碍,只是一旦官兵围剿断水,兄弟们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刀疤一拍脑袋,缓过神来,对于上山的事不再提及,只是眼神看向那秦王府依旧是恋恋不舍。
“罢了,以后常来看看便是。”刀疤终于妥协,望着抬着珍宝下山的兄弟有意无意说道:“军师,你现在在兄弟们心中可是比我的分量还重啊。”
张白圭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刀疤,却见刀疤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张白圭立即道:“大当家真是说笑了,大家都是兄弟,本就情同手足,大当家的在我张某人心中才是大英雄,只要大当家的一日为民为国,张某便一日是大当家手下的军师,想来,在兄弟们心中亦是如此。”
“哈哈哈,军师言重了,走,下山分财宝!”刀疤哈哈大笑,云淡风轻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