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倒也不恼,只是咧了咧嘴,“请进!”
光是这个仆人一样的独臂汉子就把他打了个狗啃泥,他可没有胆量再去挑衅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了,到时若是再输了,那今日可算是成了北远城的大笑料。
但是后面的人却心思活络起来,以为这军士只是个花架子,连个书生都不敢寻衅,索性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随便抓起身边的什么就上前报名去了,然后自是少不了一阵哀嚎猪叫之声。
张白圭闲庭信步,来到院中,却见到这院子原来是钱府的后院,占地极为宽阔,光是前方的一片人工开凿的湖泊便有十几丈的大小,湖正中有一个宽阔的方形凉亭,里面吊着四个铁笼,笼中隐约可以看到是那三女一男四个胡人。
在通往湖中心凉亭的路上有仆人在拜访桌凳,桌上竖着编号的木牌,按照由小及大的顺讯从凉亭跟前一次排开,是为打擂者所准备。
而擂台则是摆在距离湖水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擂台前正摆着一炷香,只待这柱香燃尽,不论还有没有人想要进府,都一概阻挡门外。
“公子请在此稍候片刻,待鸣锣之后,会叫牌上台,待两轮分出胜负之后方可按号入座。”小斯递给张白圭和狂九刀各一张木牌,上面分别写着一和二,是按照他们进府的顺序所书,若擂台赢了,这木牌自会留下,若是输了,那便会交由赢家所保留,此木牌也正是对应了那座位的顺序。
然而想要拿到这最前的序号木牌也需要一定的胆识与胆量,这擂台比武起初只是随机排序上阵,输赢木牌交换,一轮过后便是随意挑战,次数不限,也便是说张白圭手中这张最靠前的木牌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届时不论是为了这美丽的胡女还是如离元宫的名额,他都怕是免不了要与这些人都过上几招。
想想却是头痛的紧,倒不是说怕拿不得头筹,按照张白圭的推算,这些来打擂的人大致都是无名的江湖路数,学了一招半式便前来应战,真正名师高徒根本不用甚至是不屑于用这种方式进入离元宫,他所担心的是不知最后有多少人会参与,若是有数百个人都要挑战他,那得等到何年何月?
张白圭正思索,却是听到扑哧一声,回头一看,那狂九刀正在幸灾乐祸的偷笑。
张白圭没好气的笑出声,对狂九刀这个洒脱的性子实在是无可奈何,眼看那柱香燃烧殆尽,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里才堪堪进来十五人,加之他与狂九刀也才十七人。
如此一来张白圭的心也便放进了肚子里,看起来如今这世道,习武之人依旧寥寥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钱家才想出此等计策来吸纳隐没江湖中有待发掘的可用之才。
只是不知为离元宫选拔一人这钱府能捞到多少好处。
管家拎着铜锣在擂台上走了一圈,然后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华衫中年男子被几个女婢簇拥着上台,在最里侧的桌椅前坐下,那管家立刻上前拜见,呼了一声老爷,那钱老爷笑眯眯的摆摆手,示意管家继续,管家再次一拜,方才返回擂台正中站定。
“今日我钱府招贤纳士广纳良才,旁的我也不多说,彩头众位也清楚,故而擂台之战现在开始!”
当!
悠扬的铜锣声传遍大街小巷,擂台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