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阮采苓是看着成暄说的,且语气放的很重,很有威严。
成暄满是油腻的脸上肥肉颤了颤,不由得想起了昨个儿宴华楼的事情,连连点头应道:“表妹说的是。”
他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丫头,根本就不是好相与的,看着柔柔弱弱,其实就是个母夜叉。
阮采苓满意的微笑,“表哥知道就好,行了青芮,去照做。”
见阮采苓已经下定决心,青芮只能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视线中看不到青芮的身影后,阮采苓才转过身来正视着成暄,要说,这大少爷虽然没有什么富贵人家的样子,但其实光说长相的话还是可以的,就是有些油腻,所以跟顾瑾郗那种天生权贵的人没法比,也没有谢清远清秀。
实在是可惜了。
如果成暄是个正经的少爷,没准阮采苓还会对他有点好感。
但从前世到这一世,她对成家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在听说成家和右丞相的关系之后,更是对成家的人深恶痛绝。
千万不要让她查出,成家跟右丞相府真的有关系,不然,她是不会看在什么姑奶奶和爹的关系的,一定会想办法铲除这一家人。
“表哥有事儿就直说,妹妹一会子还得出去,最近哥哥忙得昏天黑地的,我也得跟着忙。”阮采苓不冷不热的对成暄说。
成暄点点头,“是是是,世子忙表妹你也忙,这个就是宴华楼的事儿,表妹不要生气,我也是被那群人给挑唆的表妹不要放在心上。”
提起宴华楼,阮采苓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昨天就是因为额角留了血才让顾瑾郗心软,留下来陪自己一起看戏的。
这么说起来,她还真要谢谢成暄和那一群纨绔子弟。
阮采苓看着成暄。
“表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成暄有些心虚。
不止心虚,还有点怕。
今天他出门,本来想在和昨天那几个公子哥儿一起去勾栏院耍耍,结果收到消息,昨天一起在宴华楼喝茶的那群人,家里竟然都破产了!
还是一夜之间。
虽然不到家破人亡的份儿上,但已经在京城中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他家的宅邸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现在都住在定国公府,会不会跟那群人一样呢?
且他还打听到,让那些人家里破产的,就是昨天帮阮采苓打人的侍卫的主子。
想到这,成暄小心翼翼的问,“表妹啊,昨儿个你是跟谁去宴华楼看戏的?”
听到成暄的问题,阮采苓暗自一皱眉,是成暄自己好奇还是成家的人要成暄问的呢?
“表哥担心什么?谁陪苓儿去看的戏重要吗?表哥这不是没事儿吗?不照样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吗?”
她就不告诉他顾瑾郗的身份!
成暄尴尬的笑了笑,“是是是,不重要不重要,但这昨日那群人都被轰出京城了,是表妹你干的?”
都被轰出去了?
阮采苓有些惊讶,疑惑的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表妹你不知道?”
轮到成暄惊讶了,看着阮采苓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事儿既然不是她做的,那应该就是跟她看戏的那个人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但既然从阮采苓这里找不到答案,那成暄肯定要去其他的地方找答案,匆匆告辞离开。
青芮带着梅婶来的时候,阮采苓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走廊附近的梨树,百花节刚过这边的梨花也开得很好看。
阮采苓想起自己的头上戴的就是梨花的簪子,抬手摘下来拿在手中摸索着,青芮和梅婶从后面绕进来。
“小姐,梅婶来了。”青芮进来之后就左顾右看的,见成暄不在了,这才放心。
阮采苓哦了一声,梅婶见她的情绪不高,担忧的问,“小姐啊,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也不是,就是有些事儿想不明白,梅婶来你跟我到屋里来,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在屋里说了一些事,阮采苓交代了梅婶一些话后,梅婶就离去了。
这会儿青芮高兴的跑进来,“小姐,苏家小姐来看您了!”
挽月来了!
已经好久不见这个好友了,阮采苓听到苏挽月的名字兴奋的直接拍桌子站起来,“真的吗?在哪儿了?”
“在外面呢!刚刚进门,范叔也知道你想苏小姐了,这才让门口的侍卫先进来通传一声!”
“太好了!”
苏挽月,她的闺中密友,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了,前世她一心要嫁给谢清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