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义山庄雄伟的正殿前,二人御风而立。
同是白底镶黄边的窄袖劲装,却被穿出了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英姿勃发,犹如一只随时都会腾风而起白鹭。另一个却清新俊逸,如那晨间沾染着露水的忍冬花,
那清新俊逸的少年虽面对着广场,却时不时斜眼瞅向广场旁山坡上的凉亭,显然心不在焉。
旁边的男子笑道“瑾言,看什么呢”
正是金一鸣与花瑾言二人。
见花瑾言并不理他,自顾自的又说道“我前几日见过你那位小姑娘了。”
花瑾言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
想起她落跑时的情景,金一鸣笑出了声,“果真是个难得的有趣人。”而后又正色道“不过配你,单单一个有趣可不行,姨母是不会同意的。”
花瑾言望着广场上争斗的众人,神情淡然,“我的事,还无须母亲同意。”
金一鸣听他如此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已姨父和表兄去世后,姨母对这个表弟格外的严格,而他也很孝顺,向来懂事听话。倘若真要因一个女子而搞的家宅不宁想到这他自己不由苦笑,暗嘲自己还有空操心别人,自己家宅又好到哪里去了
时越眼神极好,早就注意到了正殿前的二人,却不说破,只嘻嘻哈哈的同叶清宛打闹。而后没玩尽兴,又相约着到马柯思那里去吃晚饭了。
到了小院,就见上次偷瞄肌肉裸男的几位女子正在院中闲聊呢,几人见时越进来先是一喜,后又见到跟着他身后的叶清宛,顿时面色不愉。
叶清宛伸手拍了拍狐裘上莫须有的灰尘,又看似无意的扶了扶头上的玉钗,然后抬着下巴,像一只高傲的金孔雀,再学着秋灵走路的样子婷婷袅袅的进了时越的屋。
几日的相处秋灵早已摸透了她的性子,自然知道她这般动作所为何,配合着演出完后便躲在屋里哈哈大笑。直道“小姐你太坏了”。
她瞪了时越一眼,还不是时越害的,否则她何须这般扭捏作态。无奈的叹息了声,“我知道她们看我不爽,为了解决麻烦,不如直接让她们知道,我可是她们惹不起的。”
时越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虽然听着口气有些大,却也是事实。倘若那些女子对她有敌意,花瑾言安排的那些护卫,恐怕都不会放她们进十步之内。
吴拓邦家的小娃娃在门口歪着脑袋探了探,叶清宛瞅他憨态可掬的小模样心下欢喜,招招手唤进来逗着玩。
她这个人爱吃,也会吃。这一路上连带着投喂了小娃娃不少好吃的,这小娃娃跟着她吃好的喝好的,自是亲近她的,一大一小嬉闹了好一阵子。
待叶清宛主仆二人吃过饭准备回去时,天已大黑。
虽说这金义山庄有钱有势,却到底是依山而建,明火不宜过多,因此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算不上,只勉强能行罢了。
马柯思见时越一点送送的意思都没有,忙撺掇道“时兄弟,这天黑路滑,你不去送送人家”
时越坐在凳子上,似是有些醉了,少有的沉着脸,不苟言笑。瞅着她身披着雪白狐裘,系的严严实实只露个巴掌大的小脸,正立在门前侧身回头望着他,脸上无悲无喜,眸子被室内的烛火印的粲若星辰。
她的身后是漆黑一片,仿若深渊巨口,就等着她一个跨步,便会将她吞没。
时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与吴拓邦碰杯喝下后才道“吴家嫂子你有所不知,这叶妹妹可轮不到我送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