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玉和轩辕浩千里之外的京城,此刻却迎来了下一任王朝帝王登基,就在前线战士浴血奋战的同时,轩辕浩的兄长——轩辕靖,登基上位了。那个门客三千的翩翩公子,走向了整个王朝权势的顶端,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步着手建立起自己的集团。
“兜,给李炳赫和刘术的密函送到了吗?”
“陛下,昨日密函已到,李炳赫和刘术都恭迎陛下登基,皆许诺按兵不动,不过黄河半步。”
“也好,等着拓跋湛将黄河以北都收拾干净,也该着手管理管理朝中大事了。”
“陛下您看齐严是否?”
“派人将他做掉便是,他这几年又没有什么真实力,只是何晋可有点难办,至于新的总管,本王心中也没个谱儿。”
“说来笑话,本王这个称谓,现在是不是该改口称孤了?”
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靖,此番脸上挂着了一副洋洋自得的微笑,那微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羽翼卫势力雄厚,京城之中还没人能制得住,陛下手中并没有齐严的把柄,至于何晋,也是阴晴不定,难以拿捏,微臣心中倒是有一人选,不知陛下何意。”
“说来听听。”
身在龙椅之上的轩辕靖突然表露出来了极大的兴趣,将那高高在上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萧府萧寒,还有那身在狱中的原黑羽冠羽——凌罡!萧老爷一直听命于齐严,齐严一倒,扶萧寒上位,不过易如反掌,此外也不会把何晋给逼急,毕竟何晋和齐严也互不往来,此外扶着凌罡重建黑羽部门,他何晋,又能说什么呢?况且陛下不知,据微臣所知,长乐公主也对凌罡心有所属,而且天禧元年的那桩青州案,他凌罡的生父凌绝,不也正好和何晋决裂,凌罡的身世一迷,微臣再稍加指点,他和何晋,不活生生对上了吗?陛下手握这一桩悬案,稍加权术,便可将凌罡握于掌中!”
“说得轻巧,扳倒何晋,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羽翼卫暗部,俨然就是他的私军!孤不日大赦天下,也该扶持一下凌罡了。兜,得江山易,守江山难,父皇留下了这个烂摊子,表面上是风调雨顺,实际上,是内忧外患。孤所说事宜,即刻去办,不得延误!”
黑夜之中轩辕靖在司马兜走后仍然久久未动,将那大拇指上的扳指搓揉着,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出了神。
“孤,哈。父皇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如此吗?”
没有人回答他。
沼狱之外一人越走越近,狱卒将手中的灯举过头顶,刚一看清面目,便垂下了灯低头行礼。
“带我去见凌罡。”
“是!”
那狱卒忙不迭地就去开锁,领着司马兜一路走过了几扇铁门,随后便又有狱卒迎上来,司马兜也不言语,领他进门的那个狱卒将司马兜的命令皆告诉给了下一个狱卒,看守的狱卒又提笔在一份簿上写了些什么,便又领着司马兜往更深处走了,又这样过了大概很久,司马兜,才来到了凌罡的面前。
凌罡在司马兜很远的时候便已经听清了,在这沼狱之中,他早晚练习那用竹筷夹蝇虫的游戏,听觉不自觉地提高了很多。况且这偌大的沼狱之中,这么些日子,除了上次右丞相过来看过他一次,便再未有人踏足过了,凌罡也落得逍遥自在,只是,这一次,来人不知道又将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哐当!”凌罡面前的铁门被狱卒拉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用一黑色面具掩面,凌罡将脑海中的关于京城的记忆全部调了出来,却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可知道,当今,是谁的天下?”
凌罡觉得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能随意出入沼狱的人少之又少,此人如若真拿他凌罡开玩笑来了,那才是真的可笑。
那人见凌罡久久不敢回应,便也接着说下去了。
“凌总管蜗居这牢狱之中,未能及时洞悉当今天下局势,老朽便来跟你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