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拜血教作对的下场只有死!”
他脸上露出疯狂的神情,看向云之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们身为官府之人,咳咳……竟与这些败类为伍,难道没有一丝羞耻之心吗?!”云之万分不解。
“长安如今已有九成落在了血衣门麾下,而拜血教是血衣门的附属之物,联合起来对付你却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远处的令乾坤不时的观察战局,此时冲云之喊道。
“原本以为你绝非等闲之辈,如今看来,是我走眼了。”
“看走眼?”云之忽然笑了:“区区皮肉之伤能奈我何?”
第一护法不屑的看着他:“你战斗这么长时间已然乏力,再加上身受重伤,今日我便将你人头斩下送于武当,让江湖人看一看得罪我拜血教的下场!”
“就凭你?”云之默默运转起《道魔经》,只感觉一股暖流自丹田而生,迅速传递到四肢百骸。
“道、魔同由心生,若是心已生魔,那所生之道必为魔道。”
云之看向独饮的令乾坤,心中想到之前的一幕。
“你若真不喜欢这个江湖,那便将它毁灭,重铸!”
“救得了眼前人,却救不了其他人,自诩侠客,有何意义?”
…
“师傅,云之好像明白了。”
云之喃喃自语,一股强烈的战意油然而生。
一旁的第一护法见他神情恍惚,不由得嗤笑:“这种时候还三心二意,你当真是死不足惜。去死吧!”
只见他伸出虎爪直探云之头颅而去,速度之快甚至将空气都能破开。
转眼间虎爪便来到了云之跟前,看着近在咫尺的虎爪,云之眼神中突然变得清澈无比。
“刺啦!”
云之的剑似乎没有动。
第一护法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满是恐惧的看向云之。
他的手臂上出现一道微不可见的血痕,这道血痕慢慢清晰,随后猛然迸溅出一股鲜血。
“啊!”
看着慢慢落下的断臂,第一护法脑海中传来难以忍受的痛苦,他躺到在地疯狂的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快的剑!”
云之此时气质大变,异常冷漠的走近他身边开口说道:“心有杂念,如何能看清我这一剑?”
“你别得意的太早!拜血教中比我强的比比皆是,你一定会被挫骨扬灰!”
“至少如今我活着,你将要死了。”云之说完抬手一剑,拜血教第一护法从此在江湖除名。
“好好好!当真是精彩。”令乾坤已经放下了酒壶,看着云之拍手称赞。
“我以为你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他。”
云之闻言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我身后空无一人,哪能这样就倒下。”
“你的剑忽然快了几倍,不仅如此,你的内力也比之前浓厚了几分。”
“侥幸突破而已。”
“我倒认为这不是侥幸。”令乾坤绕有兴致的说道:“内心强大的人,在生死关头会表现出非人的力量。内心弱小的人只会在世上留下他最后一瞬可怜的懦弱,然后死去。很明显,你属于前者。”
云之没有说话,看向桌上的酒壶:“还有吗?”
“这是我的酒,你若想喝,就去北边的山里。”
“那里有什么?”
“拜血教的老巢。”
“你呢?”
“我与你一起去,若是你死了,我便将你尸身送到武当,以免被他们凌辱。”
“你还真是贴心。”
“举手之劳。”
“你从何得知他们巢穴所在?”
“我便是血衣门主,你可相信?”
云之看看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