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你特么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那些春宫图全拿来烧炕,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上郡护城军的兵长,自己的属下胡说八道明显脸上有些挂不住,此刻正扯着脖子大喊。
二柱子挠了挠头,“头,我没开玩笑,骑马人真的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还有,那些春宫图你看了半年了也没有还我,你说要拿去烧炕,意思是不是就不想还我了?”
兵长一时语塞,脸也憋的通红,甚至有些发黑。
一旁的人顿时哄笑起来,顺带将刚才那些惊惧一扫而过,只有秦汉满脸疑惑。
如果有人能单枪匹马的和妖兽对打,除了那商人说的剑客,在他记忆里面,符合满头白发又有这么高战力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难道师父他老人家也来了?
秦汉翻身上马对着战雷道:“战大哥,我先过去看看,你们就都留在这里。”看着战雷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秦汉挥了挥手,“不必担心我,以我的能力逃跑还是没问题的。”说罢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战雷看着秦汉消失的背影轻叹一声,“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
……
李白正骑马向着妖兽的方向奔跑,身为一个身怀侠义之心又想不断突破自我的江湖客,这种送上门的挑战他怎么能放过,对比那些曾经挑战过的武师、战将,这种有着未知恐惧的妖兽才更加令他热血沸腾。所以不等战雷阻拦便骑马向着妖兽的方位跑来,临走之前顺带淬了一口那些嘲笑他的守城士兵。
当那巨大的妖兽充斥于视野的时,李白心头暗惊,胯下的骏马也被勒的慢了几分,虽然幻想过妖兽的各种长相,可当看见实物的时候,依然被那妖兽带来的视觉冲击所折服。
没想到妖兽如此巨大,犹如一座铁塔,胡乱挥舞的四只胳膊如同顶梁的柱子一般粗大,流着口水的獠牙发出奇怪的吼声,巨大的眼球、粗糙的皮肤、紧绷的肌肉、胡乱飞舞的尾锤处处都透着强悍。
李白咽了一口唾沫,手掌下意识的伸到脖颈后侧,握住了挂在背上的剑柄以准备应对随时到来的变数。
当马跑的更近时他发现了一些异样。
妖兽胡乱挥舞的胳膊其实是在驱赶敌人,低吼则是因为愤怒和疼痛,因为它根本碰不到身前的对手。
妖兽身前有条白线在不停的变换位置,白线上面绽放着银花将那妖兽整个罩住,如同一个巨大的灯笼。
李白拉紧缰绳,停下了急奔的快马,在距离几丈远的地方观看一人一兽的战斗,当看仔细那人用的武器时候,不由的惊大了嘴。
那居然是两把菜刀!还耍的那么好!
李白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青年将俩把笨拙的菜刀挥舞出无数银花,绽放在了妖兽的背上、腿上,迸出了无数的血柱,每一道血柱喷涌都会带出妖兽低沉无力的嘶吼。而妖兽则笨拙的像一只吃饱的棕熊,只能无奈的挥舞四只巨大拳头,期望能有一拳能够砸在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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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硕大的拳头看上去比水缸还要大上许多,估计只要中上一下就会被打碎骨头,光看着就让人脖颈发凉,李白咽了一口唾沫,将视线拉到与之对打的同类身上。
与不停嘶吼脸露狰狞的妖兽相反,那挥刀之人一脸平静,脸上即看不到战斗中热切,也没像城门口那些卫兵露出恐慌,好像手里忙活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一样。如果他真是个厨师,那妖兽在他眼里可能都不如一颗白菜来的璀璨。看到这,李白竟有些为那妖兽抱不平起来。
他既然生的那般丑陋,你为何不给予相应的尊重,好歹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也好啊!
不过李白自认自己不会如同对方那般轻松,如果不是菜刀的刀身太短,那白发青年早就将妖兽的骨头砍断多处了,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武器影响了他的发挥,毕竟妖兽皮糙肉厚,每次砍在妖兽身上只见血不现骨,所以一人一兽才僵持不下,如果那白发青年换上长剑估计早就将妖兽斩于剑下了。
李白动了动身上的长剑,下一刻便打断了将剑扔给对方的想法,觉得对方即使用两把笨重的菜刀也能将那妖兽耗死,即使出事他也能及时的补救。在观察了一会之后他便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妖兽的背后和下盘是它的弱处,只要主攻这两个地方再躲开妖兽的拳头和尾锤,那它就和待宰的牲口没什么区别,更何况那尾巴早已经被菜刀砍的甩不起来了。相对于妖兽巨大的身躯,矮小的人类在主攻其下盘的时候则具有先天的优势。
对于那个长相奇葩的妖兽,李白此刻反倒对那个拿着两把菜刀的青年更有兴趣,不知道其使用擅长的武器时自己能不能打赢对方。
虽然那人拿着两把菜刀,但从他攻击妖兽的套路来看,他常用的武器明显不是两把菜刀,右手砍出的裂缝明显比左手边的大上许多,所以他常用的武器应该是刀剑之类可以平砍的武器。
从对方的武技路数来看,至少对方是一个不弱于自己的存在,相信他也能用武器使出罡气。
正当李白沉思要如何与这白发青年对战之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李白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一身甲胄的士兵正骑着战马向自己跑来,等看仔细对方的脸时,李白的嘴张的老大,恨不得将下巴都掉到地上。
没等对方停下李白便迎了上去挡在了来人的身前,生生逼停了疾跑的战马,指着马上的秦汉大吼:“居然真特么是你!这几年你跑去哪了?害的老子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