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风吹开,仿若一阵黑雾飘过,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悄然出现在起居室门前,他左手反握一柄短剑,右手正握一柄长剑。
寂静,风吹动房门,发出咯吱声,有些刺耳。
“张宇对吧?无误,我来送你归西。”
黑衣人突然消失,等张宇听到他的声音时时,他已经冲至面前。
黑衣人左手反握长剑突刺,张宇意欲格挡,却不料黑衣人左手突然正握长剑,拨开张宇佩剑,右手反握直接刺穿张宇右臂,将其钉在床板上。
巨力使张宇跌坐在地上,同时,黑衣人右脚猛地抬起,将张宇意图挣扎的左手踩在床角,咔擦一声。
“啊~”
剧痛!张宇痛得五官变形,忍不住叫喊出来。
乌云拨开,圆月重现。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黑衣人身上,床边前张宇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张宇瘫坐在地上,右臂被长剑钉在床上,左手被黑衣人踩在床角。
“唉,名剑果然非同一般,这般特异元气,竟连我的毒都能遏制,可惜。”黑衣人叹了口气,双手握剑,缓缓举起。
张宇忍住痛楚,声音颤抖,却问道:“我......我的......亲兵怎么样了?”
黑衣人姿势没变,只是静静地答道:“嗯?他们都被我打晕了,不过一个用力过猛,不小心打死了。”
张宇知道这次在劫难逃,忍住那钻心的痛,停止挣扎,只道声:“谢.....谢你放过他们。”
黑衣人一愣,道:“不用谢,那不归我管,可惜啊,你就不想知道杀你的是谁吗?”
张宇挤出笑容:“你会说吗?”
黑衣人咧嘴笑道:“可惜你没问。”
随即,长剑落下。
“哎呀,算我失手了。”
白驹过隙......
天蒙蒙亮,兴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寅时了,周围躺着的全是昨晚一起巡逻的战友。
抬头一个个看去,每个人左胸都被贯穿,留个血淋淋的空洞,颤抖着挨个试了试鼻息,却没个有热气。
兴瘫坐在地上,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全身止不住颤抖。
“对了,将军将军!”
兴大喊着,踉跄地站起来,冲向书房,起居室。
“将......军!”
没有力气,没有力气,那已经熟悉的血腥味,不知为何,又开始变得如此刺鼻。
我该何去何从,怎么就我一个活着?
兴不知道瘫坐了多久,直到听到叫喊声,那是可撼天动地的叫杀声,越来越响,北面有,南面也有。
杀到了这里,整个燕南岂不是都失守了。
不,还有平城,兴乍然想到,那儿三面环山,只有西面可以进入,正好被燕城堵住。
希望平城还好,希望我还有点用。
兴挣扎着站起来,跑出书房,又跑回去将张宇尸首藏于午后荒废已久的枯井中,并带走了张宇的佩剑。
所幸,马厩中马匹都还在,兴翻上一匹马,直冲向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