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律救我!”司芒跌跌撞撞地跑向付律。
付律骇然驻步。果断起手,剑指司芒,厉声道:“别过来!”
司芒此刻周身青烟萦绕,阴气纵横。任谁见了都会是这种反应。司芒不顾他的警告,直接向剑尖撞去。利刃穿透左胸,呼吸一滞,剧痛炸裂开,血液涌上咽喉,她借着冲劲在付律惊慌的眼神中扯过他的衣襟,附耳道:“不是符修......”而后仰倒,自封六觉,主动陷入昏迷。
付律六神无主地托起司芒,几道剑光划亮天际。
......
此番,司芒昏迷三月有余,山中打斗早已将血阵的痕迹抹去。付律只说她是暮宗主带来的,其余一概不知。加之剿灭厉鬼仅用两天时间,三个月风头已过,她本身伤势严重,醒来后仍需静养。以此避过了监巡司的盘问。
毕竟,有些事问起来她说不清楚。
已经到了阴气萦身的地步,人竟然毫发无伤,还意识清明这一点她就没法解释。若实话实说,不可能有人信。她也没有把握在众目睽睽之下装疯。
最终还是要感谢付律。因为一旦监巡司得知她身为符修,无论如何她都避不开盘问。有些事她不能说,只能再编一套说辞。而这如果说辞中出现纰漏,她就危险了。当然,付律选择三缄其口也是为他自己免去了许多麻烦。
傍晚,司芒靠在墙上,对自己三个月便苏醒的事实感到无比庆幸。因为在她撞上去的时候,付律慌了神,手中剑颤抖,失了准头,刺进左胸,当时司芒也吓坏了。好在运气不错。
付律最近每天都来。终于向医仙讨到一个见面的机会。司芒理解他,应是有一大堆话憋在心里,约莫还想骂自己一顿。
“你可真行。”老医仙甫一出去,付律就忍不住低声道:“没看出来,做事这么不要命!”
“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司芒苦笑道:“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麻烦大了!”付律愤然道:“因为你,我竟然被暮宗主夸了。”
司芒偷笑:“冷静,果决?”
“可不是吗。我看他应该夸你,动作够快,下手够狠!”付律埋怨道:“现在入山切磋都没人愿意和我一起。”
“很抱歉。”司芒笑道。
付律翻一个白眼也没说什么。坐到桌前,提起茶壶,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茶。看样子是刚练完剑。
司芒漫不经心道:“你把我的茶都喝了,我喝什么?”
付律再提起茶壶,一滴茶也没倒出来。他擦擦嘴道:“这茶凉了,我帮你喝掉,让她们再为你准备新的。”
司芒莞尔:“暮宗主什么时候来的?”
“消息传出去,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付律兴奋道:“第一天,向相关国请诏剿除厉鬼。第二天就剿清了。对付那种鬼,浮玉六名监巡司束手无策,但对于暮宗主来说那就是一剑的事。”
“杜夏也在!”司芒色变。
付律会意:“也在,但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是浮玉监巡司的失职,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司芒将此事记在心上,莫名担心那只‘黑犬’,试探着问道:“你们剿除掉多少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