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我们来拜访一下汪老爷。”李四说完,将新买的几盒手信递上。这个敲门砖不错,原本堵在门口的四公子让开,几人得以走进院来。
这个院子比冯奎家要大两三倍,还有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一幢是两层小楼,其它虽是平房,建得大套。一行人来到中间高楼的大厅外再次停下,四公子先一步进入大厅:
“父亲,冯奎他们来拜访你。”
等了半晌,才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
走进大厅,在主位上坐着一个半头白发、面容有些衰老的老者,怀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桌上摆着一本大字贴,看样子在教小孩识字。不用大家介绍周复生也知道,这个老头就是正主汪鹤年,因为冯奎五人已经拜下,只有他一人站着:
“拜见汪老爷。”
汪鹤年父子俩看向周复生,要是在以前,周复生已经拜下了。现在不要说一个被废的老官,就算是丞相他也不愿跪。等了一会见他仍直直站着,汪鹤年挥了挥手:
“起来吧!你们来有什么事快说。”
五人起身后,冯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周复生:
“汪老爷,我们想在平治街做些生意活,来给你说一声。”
“生意活?”汪鹤年有些警觉,盯着冯奎:
“冯奎,你可别败坏我平治街的风气。你们在外面做什么我管不着,也懒得管。在这里不行。要是敢在这里做违法之事,休怪老夫不客气,将你们赶出平治街。”
小偷没地位,周复生有心里准备,只是这汪鹤年太过狗眼看人低。十三义虽没成为他的手下,劝了两天,终于让大家心甘情愿掏腰包,为他的大业贡献一份大力。这些人被如此对付,他不能无动于衷,站出来问:
“汪老爷,不知你口中的败坏风气之事,都有些什么?”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四公子一句怒怼,将冯奎几人说得全低下头。周复生有些奇怪,十三义也算是在刀尖上混的人,来到这里后竟如此胆小自卑?
没再管这些扶不上墙的家伙,周复生脑袋转了一圈,惊声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不允许说人话?”
“你?”四公子一字说完,被他老爹打住。汪鹤年再次打量一遍周复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怎么看都像是冯奎的同行,缓缓说出:
“败坏风气的事太多,比如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开赌坊、青楼等等。年青人,在老夫面前少耍嘴皮。你这种人老夫见得多,自以为能说会道,专唆使人干些见不得人之事。冯奎他们来,想必是你想利用他们做些事吧?”
周复生两世为人,从未见谁家老头如此讨人厌。将汪鹤年的名字写在心里,画出几把红叉才稍解气:
“人老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盲眼瞎。唉!我听冯奎说你是被人诬陷罢官夺职,看来这诬陷二字,要圈起来推敲一番。”
“你、你给老夫滚出去,”汪鹤年还算文明,四公子直接要过来拿人。这次冯奎几人没看热闹,知道周复生不好惹,赶忙将四公子拦住。
“冯老爷,四公子请消消气,我们真不是做违法之事,是做正当生意。”
汪鹤年恢复得很快,没再问他们做生意之事,冷着一张脸对着冯奎说:
“做什么生意,自有官府管理,不要来问老夫。你们话说完没有,说完就滚,别在这里碍眼。”
周复生一点没有走的意思,居然走到汪鹤年面前。四公子可能怕他伤着老爹,赶忙挡在汪鹤年面前: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来冯老爷也是个识字的文化人啊!”周复生感慨一句,将俩父子气得差点吐血。汪鹤年厉声大呼:
“报官,快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