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智文长过来,眯着小眼,笑道:“哎呀小师妹来了?”
邬素娟一见是智文长,也笑道:“原来是缺德师兄。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会也是来替那个鲁夫求情的吧?要是这样,那解药我万万不能给。”
智文长伸出二指,捋了捋字小胡,满脸陪笑,道:“哎呀,小师妹猜错了,愚兄不是替杨铜求情的,是替小师妹你求情的。”
邬素娟一听,哈哈笑道:“疯道人又说疯话了。我得罪了谁?却要你来讲情?”
智文长摇了摇头,道:“我问问你。整个苍山派上上下下除了你师父谁对你最好?”
邬素娟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笑道:“是君让哥哥,每次我惹了祸,都是他替我挨掌门三师叔的板子。”
智文长听了,暗笑道:“也不知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没上我的套。”又开言道:“那再除去你君让哥哥呢?”
邬素娟一听,小声嘀咕道:“还有谁……”眼前一亮,叫道:“是了是了,是四师叔。每次他那菊园的新茶一下来,总是先请我喝的,就连大师伯和掌门三师叔都没这待遇。还有,我每次闯了祸,惹得师父要罚,总是四师叔让我躲在他那里,替我说情,这才免罚的。还有还有……”
“得得得,别还有了。”智文长一看邬素娟上了套,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急忙打住,笑道:“你既知四师叔对你这么好,那我考考你,杨铜是四师叔的什么人?”
邬素娟笑道:“智缺德,你糊涂了。杨铜是四师叔唯一的一个徒弟啊。”说到这里,愣了一下,又板起俏脸来,道:“徒弟又如何?四师叔总不会因为这个就怪我吧?”
智文长“哼”了一声,用手一指,道:“还不怪你?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何况杨铜是四师叔唯一的弟子,是四师叔至交好友双轮奇侠杨九龄之子。你断了四师叔的香火,绝了邯郸镖局的后代,你看四师叔怎么收拾你。我问问,你觉得,你和你师父的武艺加起来,比四师叔如何?”
邬素娟有点心虚了,声音也小了,怯生生地道:“不如四师叔,四师叔在二十年前就已名震武林,被称为武林后秀第一人,何况又在南山菊园修心养性了这许多年……”
“那你还不拿解药救杨铜,更待何时?”智文长眼一瞪,猛然一吼,吓得邬素娟浑身一哆嗦。
邬素娟噘着嘴,小声嘟囔道:“智师兄,你别生气嘛。这是解药,一半内服,一半外用。”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智文长。
智文长急忙按邬素娟所说,给杨铜用了。不多时,只听杨铜肚子里如翻江倒海,口一张,吐出来许多绿水,恶臭难当。这才悠悠醒来,嘴里还骂着:“好贼子!你哪里走!俺砸死你!”
邬素娟就站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抬腿就是一脚,骂道:“姑奶奶救了你,还敢乱骂!”踢得杨铜痛哼一声,清醒了许多。
柴君让瞪了邬素娟一眼,急忙拉她到旁边去了。
正巧太子也过来了,问道:“皇兄,这位姑娘是……”
柴君让急忙下跪行礼,禀道:“殿下,这是臣的同门小师妹,自幼刁蛮惯了,不知礼法。今日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笑着扶起柴君让,道:“皇兄何必如此?小王见这姑娘倒是一片天真烂漫,可爱得紧。岂会见她的罪?”
柴君让谢了恩,扯了扯邬素娟的衣裳,道:“快跪下见礼,这是当今的太子,守阙的幼龙。”
邬素娟一听,睁大眼睛,看着太子,问道:“那你就算是皇家了?”
太子笑笑,道:“算是吧。”
“听说你们皇家有许多宝贝,我给你磕个头,能不能送我一件?”
柴君让快气死了,脸一板,喝道:“说什么呢?”
太子对柴君让摆摆手,示意他无妨。又对邬素娟道:“这自然可以。”
邬素娟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冲着柴君让做了个鬼脸,急忙下跪,一口气磕了三四个。站起来,伸着手,就问太子要宝贝。
太子笑笑,伸手取过一物,吓得柴君让和岳百恒变了面皮。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半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