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吾拧眉,疑惑道:“天隐子那老家伙锻剑锻到把山给炸了?”
仙侍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说道:“不是宫主的原因,是……山里面冲出了个东西,把山炸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流荒碍着仙侍在跟前儿,只能强忍住笑,心里却早已把辛吾给笑了千八遍。
辛吾面露尴尬,强忍住想把小仙侍给一脚踢出去的冲动,好脾气地问道:“出来的什么东西竟然能把太虚山给炸了?”
“据说,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石头缝里?”辛吾流荒齐声问道。
仙侍应声说是。
“可知是什么?”辛吾问。
“是……是个人。”
辛吾听后差点跳脚,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还能把太虚山给炸了?
“陛下,的确是个人,还是个婴孩。”
这世界怕不是要颠覆他三观了,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个孩子,那孩子竟天生异能一出生就把山炸了,还将这天宫给震到晃了几晃!
我们荒鬼当年也没这么牛气哄哄的好吗?
流荒问:“那孩子人呢?”
“孩子……下落不明。”
辛吾骂道:“下落不明你来报什么报?”
那仙侍面色有些为难,这那了好几次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流荒笑:“你别紧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你们天帝陛下单因你说了几句话还能罚你不成?”
仙侍调整个下呼吸,一脸视死如归生无可恋地说道:“宫主说,怕太虚山的动静太大,会吓到陛下,再……不由分说地怪罪到他头上,然后……”仙侍看了看辛吾的脸色,不敢再吭声了。
“说。”辛吾凤眸微眯,透露出一丝杀气。
仙侍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然……然后骂他,老东西不干好事儿,他……他还说,说您明明比他大,还要骂他老,您……您,您不过是仗着自己基因好能暂时留住脸上的胶原蛋白罢了。”
流荒暗笑:“天隐子这家伙还真能说!”
辛吾挑眉,嘴角一勾,自认为分外和善实则非常扭曲地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天隐子倒是……格外的有自知之明啊。”
你看,万恶的天帝陛下连夸个人都如此的咬牙切齿。
辛吾本是个十分随和好说话的家伙,自从枭衍不在后,他脸上的笑容少得可怜,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闲杂人等请自觉离我三丈远的大鬼王之气息,常吓得这群神仙冷汗直冒,彻骨的寒。
好在后来流荒来了,他脸上逐渐有了笑,身上那股骇人的气息也减弱了不少,但只要流荒一走,他就又会自我封闭起来。
他以为他不说,流荒便不会知道。
可是他错了。
流荒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因此才会隔三差五得就赖在天宫不走,任覃沐子媆来崔多少次,都不顶用。
奇葩这种东西最喜欢见缝插针地长,遑论天宫。
天隐子是天界唯一一个不怕辛吾还敢跟他顶嘴的老神仙,这老神仙平时便以给辛吾添堵为乐。
然而,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得勇敢无畏,而是因为他在天宫倚老卖老的日子过得惯了,突然飞升上来个比他老还比他帅的家伙坐稳了天帝之位,导致他心里严重失衡,不朝这个“罪魁祸首”撒撒怨气,心里就过不去那道坎儿。
流荒看着那仙侍,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年头,像他这般实心眼儿的可不多了。”
“行了”,流荒叫那仙侍起来,“回去吧。”
“那孩子不同常人,就算下落不明也不会难找,再者,这事出在他们太虚山,天隐子那老狐狸不会罢手不管,这等好苗子他定舍不得便宜给别人。”
辛吾抬手捏了捏眉心:“这家伙,不给我添点堵儿他心里就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