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好生问问辛吾关于生孩子的事的,毕竟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自己的阴寒体质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谁知人间成婚还有这等奇葩的规定,不能见娘家人算是怎么回事?
罢罢罢!
反正还有闺宁,那……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要等到三日后才能圆满了吗?
闹心!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流荒赶紧去开门。
青衣端着面走了进来:“好好在屋里待着呗,还出来做什么?”
流荒笑得一脸谄媚:“新婚之夜,相公喝了一肚子的酒,还去给我做面,做夫人的没点表示怎么可以?”
青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过来坐下,先吃面。”
流荒拿起筷子,吸溜着面条还不忘记夸赞青衣的厨艺。
青衣看着她一脸红妆吃面的模样,苦笑不得,眼神了闪烁出来的温柔都能溺死个人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不不不,面条要趁热吃,这个时候最好吃了,”流荒一手端碗一手抄起面条就往青衣嘴边送,“相公尝尝,好好吃啊。”
青衣虽然厨艺不错,但也不至于到流荒说的那般好吃,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一碗面条。
见青衣吃下,流荒喜笑颜开,哪里像是一个十几万岁的人。
荒鬼早熟,越老越孩子气!
“相公真厉害,这面条怎么这么好吃呢?”
青衣失笑,两颊一片绯红:“哪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是碗面条。”
“不一样!”
“嗯?”
“因为这是相公做的。”
自家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相公,以后……”流荒捧着碗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我的衣服你都给我做好不好?”
青衣看着她这般认真,以为她要说点啥,没想到只是要他做衣服穿。
“当然好了。”
“那你能不能多做几套,做很多衣服给我穿?”
“好,”青衣伸手摸了摸流荒鬓角的青丝,动作细腻又温柔,“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我会想你的相公。”
“嗯?”青衣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我会很想你的,那天总会到来,如果你给我做了好多衣服,我可以一直穿着,穿到你还阳那一天。”
青衣的心突然之间被她这一句话给戳得钝痛,伸手便将眼前人儿给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除了抱抱她,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流荒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喃喃说道:“没事的,就算那天来了,我也一路送你过去,然后等你还阳,很快的……很快的……”
青衣眼眶有些湿润,流荒到底还是被自己给拖累了吧,她原本不需要挨这份难过的。
流荒突然从青衣怀里钻了出来,嘻嘻笑道:“还早着呢,不说这个了。”
青衣看着她,满眼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相公,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
“我怕我会舍不得。”
青衣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很快的,没事。”
流荒笑:“那我怕会淹死在你的眼波里,毕竟我还是个鬼王呢,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又在贫嘴。”
“就贫嘴,我就你这么一个相公,不跟你贫还能跟谁贫。”
“说的也是。”
“相公,你穿这身红衣服可真好看。”
青衣最是受不住流荒一本正经的夸赞,当下又红了脸:“荒儿穿红衣也好看。”
流荒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个不禁逗的模样。”
青衣体内的雄性因子又在疯狂叫嚣,站起来就将流荒给拦腰抱了起来,宽大的袍袖往床上一撩,将一堆花生栗子的给扫到了床下,然后动作温柔地将流荒放了上去。
流荒红着脸小声嘟哝:“你都给你扔地上了,还怎么吃?”
青衣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鬓角,在她耳边柔声道:“有壳。”
见青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流荒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红枣,红枣没壳,你快些捡起来。”
青衣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笑得戏谑又温柔:“荒儿莫不是怕了?”
“才没有!”
“明早洗洗,还可以吃。”
说罢,便低头……
红罗账内,一片春光旖旎……
东部邹阳城。
宋白泽这三年时间,几乎将人间给逛了个遍,中途回去青衣冢几次,与桃花仙说了说外面的趣事,几经辗转,最终还是又来了最初来的邹阳城。
邹阳城很大,极尽繁华。
城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名叫莘班,与宋白泽有几分交情,他不知宋白泽真实身份,便一直仗着自己老,硬是叫宋白泽叫了他三年的老大哥,常对外说,他三生有幸之,得一忘年交,其名为泽。
宋白泽从未与莘班说起过绅士,莘班深知君之交,其淡如水,萍水相逢,能得一知己不易,交心即可,无关身世如何。
他不问,他便不说。
即便他问了,他也会选择不说,只是……以后便不再来往了。
莘班与他认识虽不久,却深知宋白泽脾性,只要他不说,他便不会开口问。
宋白泽此君,有一特点,进城主府,常伴着夜幕从天而降,翻开院墙,往下一跳,便悄咪咪的进了府。
起先几次府里的小厮还会被他吓到,以为是遭了贼,等拿着家伙什赶过去的时候,却发觉这厮已与城主喝茶叙旧起来了。
以至于到后来大家便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这一日,宋白泽又翻墙进来,以为附近没有人,却没想到管家在这儿坐着乘凉。
管家不解地问:“我说白公子,放着大门好好的不走,做什么每次来都要翻墙。”
宋白泽只说自己叫白泽,未曾透露过自己的姓氏,他们便一直以为他是姓白。
宋白泽抬手揽住了管家的肩,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我说管家,我这每次来都是翻墙,他们都见怪不怪了,你还纠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