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们关进铁笼,严加看管,他要什么药物就给他拿去。”
翎奇被阿执的猜想着实惊到,吩咐了身后的几名侍卫转身离去,只怕在多待在这里一刻就会被看了个“干净”。
阿执摸了摸手心的冷汗,畅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所想是对的。
随后,阿执和潼玉被关进一个狭小的铁笼,阿执只好为气息奄奄的潼玉腾出大半个空地再给他上药,扯下自己身下干净些的衣角为他包扎。这一夜从御膳阁再到斗兽场阿执用尽了心力,医了潼玉后只想靠在一旁稍稍歇息片刻,可谁知就在此时,近在耳旁的鞭打声突然响起。
猛然间阿执下意识睁大了眼朝着白詹被关押的方向望去,只是光线太暗,她只模糊看到一个被鞭子抽打的瘦弱的身影,再没有发出其他一丝声响。阿执的心又被揪了起来,通红的大眼睛只能无助的看着那遍体鳞伤的身影,还有摊了一地的红液
已经两日,潼玉依然未醒,翎奇和宁宣这些天也没了动静,阿执依然等着,等待着
阿执靠在铁笼一角闭眼正在歇息,旁边不见红润的脸庞,一双清透的眼睛缓缓睁开。
“阿执”潼玉轻声唤着。
“嗯?”或许是因为在这里有太多牵挂的事情,阿执睡得总是很浅,听到潼玉唤她,猛然睁眼回头,只见潼玉温和的眼眸正在望着她。
“你终于醒了,这几日我担心坏了。”
阿执撇着嘴角,潼玉的苏醒对于她除了是一种危难时的陪伴,亦是坚强的后盾,万般无奈涌上心头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潼玉这几日虽然昏迷,但依稀能够听到每日阿执问侍卫索要药物的对话,还有每日骇人的酷刑,他没有太多力气安慰阿执,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道:“我们可还是在斗兽场内?”
阿执抹了把眼泪点头。
“是谁发现了我们?”
潼玉提不起手上的力气,只好转着眼睛将四围观察一番。
阿执一边给潼玉把脉,一边道来:“是北狄大王子身边的翎奇,此人我先前同公主见过,很是不好惹。”
“翎奇?宁宣的人此人为人冷漠,你能从他手下要得药物,可是抓到了他什么把柄?”
经世多年潼玉对北狄了解颇深很快便推测而出。
阿执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潼玉果然聪慧,你可知那北狄公主满脸麻子,在朝云殿那几日我设计引公主套那北狄王子的话,以治好她的脸做条件,之后知道了冯落扬被关押在这里后,我就开了个药方,但是多加了一味药性极寒的药。还好我留了这一手,不出半月那公主定会面部生疮。我不过就将此事告知了翎奇,他貌似很是担心。我便借此与他说了说,果然被我猜中,这才逼着他给你医了伤口。”阿执得意地对潼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