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巧儿忽然雨过晴抬眉问她南国男子的样貌,阿执也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明白冯落扬之后的处境,皇宫内斗,朝廷纷争,他是不愿巧儿涉足的,继而断了他的念想,也让巧儿另寻地。
姐妹二人笑得不亦乐乎,曹善却心事重重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阿执见他不快,问道:“可是查到了?”
“嗯。巧儿,你先出去,我与你阿执姐姐些正事。”
知道曹善夜以继日的为清羽帮操劳,巧儿也乖乖的闭门往楼下去了。
曹善的眉头却紧了又紧,坐在阿执身前,拿出手中信封给她。
“你先看看吧,这个冯易朗简直不是个东西!”
听着曹善口中怒斥,阿执也细细看过这封云巅峰来信。
里面详细讲了冯易朗勾结秦镇府衙官员贪梁高卖的事,还有前任户部尚书袁延光为了巴结冯易朗告发贺家家主贺琛一事。
不过短短一封信阿执就已经忍俊不禁气得咬牙,更何况此事牵连贺氏整个府上人命,可见冯易朗对权势的痴狂。
“可憎!可恨!”
阿执忿忿怒斥。
曹善又道:“此事我让徐耀宗查了近千本卷宗,包括先前你默写出来的那些,冯易朗命袁延光栽赃贺琛与县令官商勾结,这才让先帝灭了前任县令九族,而贺家原本也是要满门抄斩的,但卷宗上却记录大理寺尚未到达秦镇就已经得到消息贺家被灭,而你父亲白兴昌正带人从那里离开。”
“绝对不可能是我爹!”
“确实不是,就在查到贺家卷宗的时候,又一本卷宗记载了那大理寺前少卿曾是如今皇帝冯易玄的门下,他亦多次在先帝面前弹劾冯易朗,这才让冯易朗着急先一步下手杀了贺琛,否则谁知那大理寺的人会不会再查出什么呢。”
“可当今皇帝在继位前不是从不摄政吗?那大理寺的人怎么会是他的门客?”
曹善无奈摇了摇头,低声给阿执分析着,“当今圣上确实不愿摄政,可谁让那前任大理寺少卿是皇后的远房啊,这可不就让冯易朗多想了,更何况那时宁弦一事刚过不久,冯易朗可不得为自己多想想。”
曹善解释着,阿执也逐渐明白这些事情的真相,兜兜转转所有的错还不都是落在了那昏庸无能的先帝头上,阿执轻轻叹气,感慨贺家的冤枉终究水落石出,又感慨贺摇漂泊一生还是被人弃而远之,而这些的结局都是因为那饶一时贪念。
“阿执,你怎么了?”
曹善见阿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拍着她的脸蛋问道。
阿执摇了摇头,只道:“曹善,你回云巅峰后就派人找一找贺摇吧,她是贺家后人总该知道这些的。”
“找她做甚,她害了你,害了巧儿,你还要帮她找到真相,我看你是伤了脑子了。”
曹善的脾气果然没变,阿执也怨不得他。
“我不喜欢她,恨她,但我也可怜她,她终究是贺家人,念在贺琛的面子上派人找找她吧。”
“唉,也就你心善了,行吧,此事你不用管了。哎,对了,你方才是去见念山了?他没有留你?”
阿执忽然心口一阵闷堵,脸上也不似方才那般从容。
曹善见阿执面色绯红,又问:“你若是不想走,我也可派人去寻药不治前来此处照料你,这又有何妨呢?”
“不!没有那么简单的,你去告诉影,时候不早了,准备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