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侯也心里很是不悦,他强压怒火,说道“谢强的事,也不是朝政大事,不过就是个官员位置安排,还要征求大臣意见?是征求张首辅意见吧?现在是他说了算。”
彩凤再也忍耐不住,怒道“爹爹,张首辅帮皇上治理朝政,忙里忙外,到了你嘴里,怎得说的如此难听?他干的事都是为了大明江山,为的全天下百姓,你们不理解,但我心里清楚,若没有他的改革,没他的坚持,大明早已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你哪有时间跟我讨论谁掌权?早就想办法填饱肚子去了。”
武清侯嘴里很不服气,可他不想把事情闹僵,还是以忍为上,便道“闺女,咱们不说张首辅了,我对你说的事,你还是当回事儿办吧。咱们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情冷暖咱们都尝遍了,对我们曾经给予帮助、友善的人,咱们还是要记得人家的好,否则会叫别人戳脊梁骨,骂我们忘恩负义。”
彩凤想爹爹此番话有道理,便回答道“爹的话,我记着就是,这件事我会酌情考虑,爹爹就勿要操心。母亲身体还好吧?”武清侯一听这件事有希望,脸上立刻放晴,喜笑颜开道“你母亲好着呢,我给你拜托的事可要记得啊,看你也乏了,我现在就回府。”两人又寒暄几句,武清侯回府。
彩凤在父亲走后,陷入沉思。爹爹和谢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爹爹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爹爹说的话能当真吗?这时,冯保进来了,看着太后蹙眉思虑,冯保走上前倒了杯茶,说道“太后,请喝杯茶,看您劳神费力,国丈不知找太后有什么难心事?”太后沉着脸,若有所思道“你说,我爹爹是受人之托,来给人说情吧?可爹爹那么老实的人,怎能撒如此大的谎言呢?”说完将这件事情大略对冯保讲述一遍。
冯保嘿嘿笑了,他轻轻将拂尘摔一边,拱手道“太后,据小的分析,国丈一定是受人之托,来到慈宁宫求您。小的有句不打紧的话,您为国事操劳,小的看在眼里,也佩服得紧,可您的家人也得适当关照,否则国丈脸上难看。”
太后表情微松懈一下,眼睛里有了亮光“谁能不疼爱自己家人呢?可爹爹一向受人蛊惑,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怎么帮他呢?可老是拒绝他,我也难受,毕竟那是亲爹,生我养我了一场,说什么也得对他好,更何况咱们大明以孝治国,本宫更要做到表率,孝顺父母。”
冯保笑道“太后娘娘英明,这谢强的事就按国丈的意思,暂时留他在任上,以后看他如何,再作处置,这样既给了国丈脸面,又可注意观察琢磨谢强,娘娘认为如何?”这冯保看出来,太后娘娘这次是想给国丈把事办好,所以他顺着太后的意思,说出了这段话,赢得太后欢心。
果然,太后听了,脸上露出笑容,对冯保说道“冯公公,你去给张先生说,按本宫意思,将谢强留任。”冯保答应着,去内阁找张首辅。张首辅近日身体劳乏,脸上憔悴,神情格外疲惫,听了冯保传达太后懿旨,只得按太后意思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