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初升,殊嵩坐起静静感受着从窗口透进的清风,树叶摇动便使得金色光芒跳跃在殊嵩脸颊眉间,好不惬意。
殊嵩在一旁溪泉接来满满一缸水,洗洗漱漱。完了殊嵩便先去白梓瑶母亲坟前上三炷香,嘴里还喃喃道:“我来给您请早安。”
立在坟头殊嵩不禁想起了自己父亲,上次想去祭拜却半路出了岔子,如今小二也走了,自己连父亲安葬何处都不晓得。说起小二,唉,等风声过了定要去看一看他。
殊嵩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碑文,是如此写道:“故先考白母长黎之墓……长子白晟,长女白梓瑶”
白梓瑶和其哥哥都是随母亲姓,也就是说其父应该是入赘到白家。碑文里没有提及白梓瑶的父亲,而白梓瑶和白晟也从没提过。殊嵩倒是有些好奇。
在白梓瑶母亲坟旁边还有一坟,两坟之间相隔要比其他坟近的多。殊嵩走过去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座坟碑文只有几个大字:“刘明道之墓”,其余什么都没有。
刘明道,这个名字似是很耳熟。殊嵩凝神思索片刻,终于想到了,原来就是那日在长草岭土匪们要抓的那富商!
会不会只是重名?这刘明道和白梓瑶母亲可是有什么关系?为何碑文里连立碑时间都没有?殊嵩也懒得想了,什么时候再见白晟了一问便知。
惊山南临庐州城,北临俞城,南北两面山是供两地人安坟的,植被多被清理,只有些荒草和坟,景象较为荒凉。东西两面却是有着浓密草树,尤以东面最盛。
白晟所说的沃地便是在东面山,殊嵩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地里还有些烂果蔬,应是鸟雀糟蹋成了这般模样。由于这地长久无人打理,已是杂草泛滥,殊嵩没顾这些,直接冲进地里,随手揪个黄瓜就是一顿啃,吃相丝毫没有书生的文雅。
土地旁边有片竹林,殊嵩吃饱了便躺竹林下,眯着眼睛看阳光透过来,听着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殊嵩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如此安享过了。先是废寝忘食地苦读,后又颠沛流离。
殊嵩此刻感受到,人生大概不是有为则欢,不是大富则欢,而是清心则欢。
一片竹叶飘落在殊嵩脸上,殊嵩将其拿起,嗅了嗅,清香沁入心脾。殊嵩突然想起昨夜翻腾屋子时有看到米和酒曲,若是酿出醇酒再将酒灌入幼竹内,随着幼竹生长,竹子的清香是否可以融入酒里呢?那酒水定当更清香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