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睡着了!
阿父肯定很是挂念!
木耳轻轻舒了口气,他在脐眼洞穴挖完那一铲子就昏过去,一直到刚才醒来。
神魂封禁解开,神忆回复。
阿父和阿叔不接着劈结界,想来力有不逮是其一,另外极有可能是有所顾虑。
离开曾百岁零一的俗世时,神魂封禁中的阿叔借着那个身份将此领属中分出修真一界来,定有用意。
一个想的发呆,一个睡得安稳,直到恢复的木牛从木耳头上飞下来。
木牛因为只是被震昏,一直睡着修复,这会没什么不自在了,踏着它独有的蹄子询问地看木耳。
木耳抬手揉了揉它的头。收了鹏幔给大花盖上。他们一直呆在鹏幔扩出的结界,木耳撤了以后露出他们身处的环境。
木牛生出另外四个蹄子往洞口走去,一个蹄子踏空差点掉下去,迎面一只苍鹰俯冲路过,翅膀边边的羽毛刮了木牛耳朵一下。
鹏幔被撞飞、出来后一路高飞,祂应该是潜能中避着别的不知善恶的生灵,护着四只直接在某个悬崖峭壁上钻了一个洞给四只修整。
山壁高处的风兜头朝着山洞灌进来,木耳的袖子哗啦啦吹得展开遮住了木牛。
两只的身后几步距离的大花背后,探出来一枝荷叶杆儿,大荷叶子匀匀张开。大花在叶子底下喃喃了几声拽紧鹏幔睡得踏实。
大花把心里的难受睡过去了就翻身坐起来。和荷苗儿拿到之前鸟笼子化的光珠,因为手太小,双手捧了好几次捧给鹏幔。
木牛看见了,蹬着后腿努了半天从牛角里努出俩光珠来,“崩”一下跳到那堆珠子里。
鹏幔静静没动,木耳走到跟前,把自己收起来的那些珠子放进去,就势斜着身子坐在跟前,鹏幔边边角角拢一拢,兜着飞到木耳跟前摇晃两下。
我帮你收好?
木耳曲起的腿上搭着的那只手食指敲了敲膝盖,随即一抓就收进袖子里。
袖子一鼓一鼓,鹏幔又鼓出来了。
什么意思?
大花和木牛都瞪着眼头上挂着问号。
鹏幔又兜着珠子晃到木耳眼前。
木耳支着的腿放平了盘坐起来。
大花觉得阿父的封禁解了后木耳和之前不一样了。
现在盘膝坐正还是醒来头一次,看来鹏幔要他收着神骨的事儿,他很意外或者认真。
:“鹏幔啥意思?”
大花随着牛牛的问话跟着点点头,表示她也不懂。
:“祂想进我的域。”
木耳说着,鹏幔兜在他眼前上下颠了颠。
牛牛张开嘴没再问,大花心说,木耳在伯伯元身还没出来时候就新生了域,似乎是了不得的事儿……
鹏幔兜等不到回应,边角化出抱拳的样子来。
:“前辈两次解围,杺铭记之,非是不肯,年幼、域初生且和神乡相隔,恐生意外。”
木牛四个蹄子轮流腾挪了一遍表示自己都没进过木耳的域。
鹏幔兜上下颠了颠,抱拳的边角成了支着的胳膊托着沉甸甸的兜兜,仿佛也在思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