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看的有趣,就试着问荷苗儿,能不能把那些个珠子也收在它根里面。
荷苗儿探在外面给她当华盖的叶子“啪”一声抽了她肩膀一下,心念间嗔怪说:那和榞杺的域一样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万一出个意外,双方会都死的。
大花吐吐舌头也不敢多问木耳为啥了。
不过可以埋在池塘边上。
荷苗儿忽然补了一句。
大花就和鹏幔商量,鹏幔一跃兜兜顿到大花跟前,敞开布兜子,荷苗儿用大荷叶子一卷收了起来。
鹏幔一个滑翔把四只都抄起来在悬崖外俯冲了一圈才回去。
鹏幔张开自己迎向清风,鼓着身形张住岩洞口。
木牛卧着给木耳当靠椅。
大花看着很是想念啊喵。
她靠着离洞口没几步的石壁站着,俩手握着看鹏幔在风里无形的欢呼。
木耳靠着木牛一腿伸一腿曲,曲着的腿上搭着一胳膊。
突然他搭着的手背被戳了一戳,他抬眼看,是那个把杆儿伸老长的荷叶子收拢成个细筒点过来。
这个荷苗儿性情和木牛有些像。
木耳一笑说出自己的打算:“当时阿叔为免我们跟着受伤,将我们送出了女娲身结界,我们现下是在领属界内。阿父和他叔该和别的长辈一起,已经发觉了这结界的异常,所以没继续合力毁去这结界而放出我辈。我们当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要找到出结界回神乡的方法,另一个就只有等。”
大花很想回家,却也明白,现在一时半会没那么想当然地抬腿就到家那么便(bian)宜。
女娲神魂之体居然要阿父自燃才能焚毁,并且一定要把他们送出来,可想而知她的身结界内很长时间内是安宁不了,所以走捷径从那边突破领属离开行不通。
要等的话,大花还想不清晰等的方向,比如等九尾狐祂们收回在结界天上的元丹?比如阿父、伯伯或者有后来赶来的家长们想到妥当的办法?
大花就把自己想的问出来。
木耳点点头:“这两个可能都有,我说的等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这些被掳掠来的小辈们需要自己了解这结界,长辈们行事已在进行,我们从内相助会更有益。”
:“好在女娲神魂之体已在烧化,我们不是彻底的坐以待毙。要是想和长辈们里外相应的话,我们得了解这领属的特异。另外我俗世的阿娘……我要陪她一段时日,我可能要到处走走。”
木耳点点头:“一起吧,遇到别的同辈也可以互通有无……我们就是在神乡毫不警醒、走散了才被掳了来。”
大猫需要好好休养,荷苗儿接替大猫儿、给大花参谋表示了对木耳建议的同意。
木牛一定是全心支持木耳的,而且当初出来就是为着寻真真妹妹的。
于是新四只开过一致同意的会,毫无目的地去“走走”了。
大花和木耳从悬崖上拜托鹏幔飞下,木牛扭着头缠住木耳的头发当发饰。
山崖下凹凸不平的砂石地面,本以为不远就会是山林或者人烟,结果两只好容易走出砂石地带,迎面的是滚滚黑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沙漠。
大花捧起一掬,黑沙顺着指缝漏下没有落回沙海,随落随散,轻渺成烟。
就如同没有海岸的黑海,无法确定一个方向,于是走走停停,偶尔木牛会化龙、飞快地扛起木耳和大花飞一阵。
木耳一直就不是很爱说话,大花只和亲近的才偶尔话唠,不管曾四十还是特能嚎的曾四岁,都对独处很自在。
因此两只对于安静相处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