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新宏原本光着的上半身套上一件羽白色的上衣,慢慢系上衣襟,整个人面带轻松的躺在床上,斜靠在床榻上。
有点不怎么明亮的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经过几个转角终于照到里面。
有点平淡地看了眼在旁边还埋头在睡的美人,昨天自己为之保持着痴迷的美人。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平淡,像湖泊般的水面的平淡。
粉红色的唯帐,配上昏暗的烛光,与足够宽敞与用鹅绒填满的锦被,在夜晚想必会都了几分意境。
只是可惜现在却是白天,只剩下阳光直射进来。
有些咳嗽地下了床,他的身体一直有点不好,毕竟练武不肯练,一个沉迷于女人堆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有一个好的身体。
昨天受了点风寒,有点咳嗽。
宁新宏有些黑的眼圈盖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与怨恨。
百日筑基都练不好,这是所有在武学上入了门的人对他的评价,不用多高,连王萧海这个半吊子都可以看出的事实。
在铜镜面前,踩着红色的地毯,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看着自己的上衣慢慢从有几分褶皱慢慢扑打变的平坦。
有些中气不是很足地喊了一声,“铁叔。”大门静悄地被推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老人,低垂着头,腰间系着一根棍棒。
站立在宁新宏的身后,看着他的举止,看着他有些病态地将一点点褶皱用指甲盖慢慢地压平。
就静静地看着,不说话。宁新宏继续专心致致地压着褶皱,将手指从胸口一直移到领口,一直确保没有任何痕迹为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有点铁青的脸色,有黑眼圈遮着,两眼给人一种没有精神的感觉。
最惹眼的反而是脸上的一道腮红,或说是唇印,那个昨天晚上与他缠绵的姑娘亲口印上去的痕迹。
有点诡异地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笑了,扯起嘴唇。右边的嘴角往上翘起,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配上诡异的笑容,带着几分阳光的表情,与疯狂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的讽刺。
“铁叔,你觉不觉的我很没用。”宁新宏自顾自说了句,扯了袖口。
“我,一个庶子,庶子,庶子!”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带着几分低沉的爆发,眼睛在铜镜里的倒映隐约看到血丝,疯狂的神色。
铁叔站在身边,但没有任何言语,静悄悄地站着,似乎这种时刻已经见多了,他不想说任何话。
看了眼在身后站立的铁叔,看到他还是安静地站立,舒了口气,慢慢把脚步从铜镜一旁走到房间的中央。
“他们觉的我宁新宏他马的就是个废物,觉的我是个泡在女人堆里,整天纸醉金迷,只知道买醉的废物。连个连百日筑基都不会做,怕做的废物。”带着嘲讽的意味冷冰冰地揭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