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的侯府肯定是我大哥的,虽然我那大哥中人之资,最多算是占了个谨慎,就因为他是嫡长出身就是他的。这侯府是他的,家财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我以后过日子要看他的脸色。”吼出来几乎是。
“他们觉的我是个白痴,是个废物,有好好的福不享,反而来当锦衣卫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小官。一个走在洛阳扔块砖头都能砸到七个的小官。”宁新宏的语速慢慢降低,最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念出。
“但他们不知道我有多讨厌我那个大哥,有多想让那座侯府未来的主人是我,锦衣卫怎么样,现在一个小小的百户又怎么样,现在的锦衣卫落魄到出了洛阳长安在地方找都找不齐又能怎么样。”
仔细地盯着手指。
“今上,可不是个甘心平淡的人,今上当了五年的傀儡,我不信他就愿意继续再当五年,现在丞相告老,自是他作为的时候,如若今上作为,天子亲军又怎能落伍。到时锦衣缇骑,拿人抄家。”宁新宏转过身,露出笑容和白花花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吓人。
“我托了母亲那边的关系,忍着我的一堆狐朋狗友的嘲笑,不是让我来这边玩的,铁叔,那个王萧海如何?”转过头,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铁叔。
“是个有用的人。”惜字如金的铁叔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是个有用的人,刚来几天就能查出这样的大事。”宁新宏的脸上涌起了一番潮红,兴奋的神色“蛊惑人心,不这是逆贼,他们要谋反,白莲寺这是要谋逆。”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他不怕铁叔看到,铁叔是他生下来就派到他身边的人,从小到大跟着,对他来说,铁叔就是最贴心的心腹。
“他不好掌控。”铁叔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宁新宏没有恼怒,反而说道:“对,当然,他不好掌控。人才什么时候好掌控,他要钱,权,女人,我通通给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干好他该干的活。”并没有因为铁叔的言语而恼怒。
“铁叔叫他过来,今天用完餐后,就直接去衙门办事,如果事情不亲自去办,就可能托上几天。”宁新宏眼神有些思索,考虑着一些事。
就在两人走向房门的时候,宁新宏停了一下脚步,望向最里面的床榻,一条锦被盖着一个美人,青丝从脑后垂下,洒落在木枕上。
“差点望了一个事。”宁新宏眼神有点可怕地盯着最里面躺着的美人,耐人寻味的目光。
原本的被单在宁新宏停下脚步的一刹那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平静,后来就再也不动,似乎整个人还在酣睡。
铁叔看了眼宁新宏的示意,走了过去,先掀开了被子,看到一张面带恐惧的脸和绝美的颜色,但这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却失了镇定,整个人在颤抖。
“饶……”在还未说出第二个字前,她就已经失去了生命,双眼的活力失掉,只能望着上方,还带着几分惊惧。
铁叔面色平淡地收拾了被子,将她的面容收拾整齐,将锦被盖上。
随即转身离开,不为什么,她听到了她不该听的话。而且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清倌人,而且过了昨夜她已经不是个清倌人了,不管她有多么天姿国色,她未来有多大可能成为名动一时的花魁。她现在的身价最多也就百两银子。
顶了天要两百两,这清漪园难道还敢就一个清倌人向定北侯府要四五百两不成。铁叔一脸冷漠地向在门前等着的宁新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