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刚才门面上破破烂烂的楼房,一个穿着布甲的小官穿着皮靴尘土飞扬地急急忙忙地跑过了破烂不堪的楼房,绕过来一圈营地。
走到后面校场的一大面空地上,上面有一大波人在操练,但这些人却不是刚才那帮歪歪斜斜只能拿根竹枪的痨病鬼的样子,不是那群歪歪斜斜年纪大的甚至有四五十岁的人。
统一的布衣,一身灰衣,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用力喝声,一道气劲,腰马合一,向前劈下,像是猛虎择人而噬。
不能说都是一些精壮的大汉,但终归有一些样子,看上去有点军队的样子,没把那层皮给扔掉,远远看去,很是能唬人。
一处静静的角落,几个彪形大汉露着几块肌肉围着一个人站着,围成一个圈,里面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穿着锁子甲,手中一杆长枪。
枪头有一根红樱挂着,倒刻着划痕,一个血槽鲜明的映在了上面。
头上插了一根簪子,不像是王萧海那样直接用红绳绑了个单马尾,到有点书生富贵公子的贵气。公子如玉,一根玉簪从中间的黑发穿过。
右手倒持着一根枪,寒铁做的枪头直接微微地托在地上,分外古怪。脚上一个制式的皮靴,棕色的皮靴,不是那么起眼,只是几处精铁镶嵌的地方微微发出一点光。
富贵人的做派,却是武人的打扮,感觉像是指着一个唱戏的说其实他是当朝首辅,穿着一身亮眼的戏服却在文武百官前上奏。
纤细的手好像柔若无骨地托动枪前进,枪头慢慢地在积满尘土的土地上滑动,直至越来越快,整个人从走动,慢慢变的快走,走后直接跑了起来,像只猎豹在草原上奔跑。远远地看只能看到斑点在草丛间闪过。
像划过天空的闪电,亮光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只有一丝电光惹人移不开眼。
约莫是有几许火星迸发出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寒铁做的枪头撞到了石头。
最后一枪,直接如同灵蛇般从地上弹起,咬在了前面的铁人身上,这是用精铁做的傀儡和标靶,里面用了袋子装的石头装满,势大力沉,一般人就是来两三个也未必搬的起来。
枪头看似轻轻地在胸口一点,红樱掠过枪口,又悄然飘回,像是给它添了一道血的痕迹又悄然逝去。
过了一个刹那又或是半个刹那,用石头填满的铁人轰然散架,一个头颅剧烈地抖动,直接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地上。
铁人也散成了一块块,直接连石头都散了出去,碎成一块块碎渣落在了地上。
这个富贵公子做派的武人,随手将这把寒铁做的枪一扔,旁边有个小厮立马谨慎接过,腰马合一,才将将抬起,怕是有五六十斤。
旁边已是备好了桐油,自当擦好下去收好。
旁边跑过来,穿着一身低阶武官职装的小官侍立在旁。
站了约莫三四米外的位置,在近的位置,已经由一群穿着劲装的大汉护着,手里拿着兵甲,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模样。冷着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