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开元年间,一个富翁在激流中翻了船,他被海浪抛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他大声喊救命。一个船夫听见呼救声,赶紧摇着船去救。
“快呀!”眼看大水要漫过来,他着急的大喊,“快点,如果你救了我,我给你一块大洋。”
船夫放慢了船速。
“你快点呀!”水淹到了富翁站立的地方,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给你两块大洋。”
船夫加快了船速,小船在风浪中奋力前行。
“我给你五块大洋,你用力划呀!”水淹到了富翁的腿部。
船夫放慢了船速。
“你快呀,我给你十块……”还没有等富翁说完,一个大浪冲过,富翁被洪流刮走,没有了踪影。
船夫回到岸上,抱头痛哭,边哭边说:“是我害了那个富翁呀,我有罪呀,我本来抱着一颗无所求的心去救他,可他提起了钱。第一次他提钱,我想等他加点,就放慢了船速,第二次他提钱,我认为已经够多了,就加速前行,第三次他又提钱,我想既然他那么有钱,就等第四次他在增加一点,在去救他,可第四次他加钱了,却死了……”
过往的行人,听着船夫的哭声,听着富翁死亡的故事,看着奔腾的洪流,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的故事讲完了,同学们对着我鼓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拿起一个梨,吃了起来,同学们议论着故事慢慢离开了我。
自从大姐学裁剪后,相亲的便越来越少了,他们都传说大姐眼光高,条件高。其实大姐也没有啥条件,就是对那些小伙子没有感觉,用大姐的话说就是,“我看见他们心不跳,脸不红。我想找一个能让我心剧烈跳的人,但这个人他见了我也必须心剧烈地跳。”大姐的“心跳爱情论”,左右着她的爱情。本来大姐想租一个地方住,可霞说,“我一个住下蒙的慌,咱俩住在一起正好有个说话的,再说也可以节约点房租。”就这样,大姐和霞住在了一起。霞天天大姐长大姐短的叫着,那个亲热样就像亲姊妹一样。大姐和霞每天争抢着做饭,最后协商一致,共同做饭,我本来馋,冷馒头吃的我胃疼,就每天吃饭赖在她们那里了,吃不饱不走。她们也乐意为我效劳,每次都笑嘻嘻地看着我把饭吃完,争抢着把锅碗洗了,然后陪着我说一顿闲话,或者听我讲个故事,才会一起关门,锁门,一起走到缝纫培训班门口,然后她们站在门口,目送我离去。
大姐来了以后,我和霞天天见,我们仿佛回到了小学时候。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快乐,无忧无虑。每次见到霞,我心就变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了烦躁。大姐总在找一个让她心砰砰跳的人,可我却恰恰相反,我有时候感到莫名其妙的烦躁,静不下心,这个时候,我就疯狂的看书。书,可以平息我的烦躁,让我的心静下来,而霞也有这种能力,她可以让我的心静下来。我不知道霞见了我,是心砰砰跳呢,还是和我一样狂乱的心突然变得异常的平静呢,但我看见她每次看见我来都表现的异常兴奋,脸上总挂着笑。一次在街道我碰见芳,霞的好朋友,一起学裁剪的那个芳,对我说,“云,霞一天到晚脸绷得紧紧的,没有笑容,只有看见你,她才会脸上有笑容,你应该常去看看霞。”那个女孩的话,当时我没有在乎,可今天想来,的确如此,霞每次见了我脸上总挂着笑。也许,我就是她的兴奋剂。她的心可能太沉闷了,像一个不动的湖,应该引入外来的水,让之跳动,也许她需要的不是大姐那种砰砰的心跳,也不是我这种宁静的心,而是另一种。
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想霞,我都觉得奇怪。已经到了严冬,外面的风呼啸而来,夹杂着残枝枯叶敲打着宿舍窗户。这个冬天一定很冷,学校只有可怜的煤,分到了每个班,只有在早晨和上晚自习才准生火炉子,其他时间是不准的。尽管冻,但比起小学,还是暖和多了。我的脚和手每次冬季来临,都会被冻得加粗变得僵直。宿舍不准打火炉子,也不准生火,同学们都冷的不脱衣服,蜷缩着身体,靠的很紧,想依靠彼此的体温驱走严寒。住宿的同学们,每天,啃着从家里带来的馒头,还有腌制的大白菜,解决着一日两餐,条件好一点的,去买点热饭。学校雇了个烧水的,每天给同学们供应热水,热水是不要钱的,但限量,一日两餐,每个人两碗,多不给,出钱也不给。
还没有到三九天就如此冻,这个冬天漫长的让我讨厌。我失眠了,我努力的想睡着,可我的脑子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兴奋,今晚一定是个不眠之夜。
又想起了霞,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恋人?第一次思想这个问题。可当我第一次思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是不是恋爱呢?如果是,那我们的恋爱是从今天开始的。如果不是,我们是啥关系?哎,越想越乱,还是不想了,睡吧,眼睛发烧,可睡不着。那就随便写点啥,记到脑子里,明天写到笔记本。
在山的那边,淡淡的霞,
光秃秃的白杨树,在偷窥,
在山岗上飘拂,她浅红的彩带。
我不曾开言,她也没有道别,
在山的这边,我暗暗的寻思
“吐露我的秘密,这还不是最好的时间。”
这也是诗歌吗?我问自己,睡不着,就当胡思乱想的。反正也没有人看,霞她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