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沸沸扬扬的环境中,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顿时,客人们都停下交谈,静等夫子秦元之发言。
待众人安静下来,秦元之说道,“首先,感谢各位来……”
“夫子,你也太着急了,难道把老朋友忘记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打断了秦元之的发言。
话音刚落,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陡然出现在了院内。
“神教教主段山河携万毒堂堂主沐青山、爱女段幽幽道夫子贺!”段山河淡淡说道,向屋内走去,沐青山与段幽幽紧跟其后。
不知是被他的气势所摄,还是被他的名字所震,院子里的人竟然不自觉地让了一条路来。
“今天还真是热闹!”秦元之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段山河走进寿堂,举目望去,所有的座位都已满员,已然没有座位可坐。
只见他走到左前第一个位置前,盯着座位上的人说道,“刘书业,你有何资格坐在这个位置,给我让开!”
“你……”刘书云死死地盯着段山河,放在把手上的手紧紧攥起。
“你什么你,让还是不让!”段山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刘书业。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遇,闪现出无数的火花。
一旁的赵凌云想要站起,却被沐春风拦了下来。
一滴汗水顺着刘书也的脸颊慢慢留下,滴落在地上,而后汗水越来越多,秦默然能清楚地听到汗水落地的声音,滴答、滴答……
最终,刘书也收回了目光,求助般看向夫子秦元之。
秦元之则面露微笑地看着这一些,仿佛在欣赏一场戏剧。
刘书业转头看向座位上的其他人,赵凌云和五先生面有不忍外,其余人全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夫子,我身体有些不便,先行告退了!”刘书业最终还是不敢惹这魔教的魁首人物,起身对夫子说道。
“萧老国公轻便!”秦元之淡淡地说道。
刘老国公见秦元之并不挽留他,脸色一变,重重地哼了一声,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回首说道,“满堂正道人物,确让魔教猖狂,哼!”
段山河也不着恼,好像在他眼中名满天下的萧国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缓缓坐下,向秦元之微微一笑,说道“夫子,您继续!”
秦元之也没了说客套话的兴致,淡淡说道,“唱礼吧!”
只见,大师兄秦大忠颤抖着走到门前位置,拿出一个长长的礼单,大声唱到,“萧国公送寿桃一对,字画两幅,玉璧一对,……,祝贺夫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礼物倒也中规中矩,可惜送礼之人已经离去。
秦大忠接着唱到,“宿国公送寿桃一对……”
……
秦国的贺礼唱完,秦大忠又拿出一份礼单,接着唱到,“周皇送寿桃一对,玉佩一对,……,编,编......”
秦大忠突然停顿了下来,额头隐隐有汗水渗出,只见他偷偷瞄了周皇独孤风云一眼,见对方无动于衷,不像是搞错了,才硬着头皮唱道,“编钟一套,……,祝贺夫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还不时的偷瞄周皇独孤风云,皆因寿礼避讳钟一类的礼物,送之不祥。
秦元之无动于衷向周皇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秦大忠这才接着唱到,“炎皇送寿桃一对,玉碗一对,……,阴珠......”
秦大忠已是满头大汗,但是他擦也不敢擦一下,又瞄了炎皇炎希民一眼,炎希民还对他点了点头,他只好咬牙继续唱下去,“阴珠一颗,…,祝贺夫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唱完这一段,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
此时,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因为阴珠虽然贵重,但多用之于陪葬,含于死者之口,可保尸体多年不腐,且十大寿,按照大陆规矩,送礼皆为双数,以图吉利,一般不会送单个的礼物!
秦元之仍旧无动于衷,向炎皇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秦大忠胆战心惊的继续唱去,还好,剩下再没出什么令人揪心的事情,唱礼的大师兄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待秦大忠唱完礼单,已经是日过中天。
秦元之对秦大忠点点头,而后淡淡地说道,“诸位远道而来,我书院略备一些薄酒,诸位还请移至饭堂,待饭后,我再与各位畅谈!”
诸多宾客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全都向秦元之拱手行礼,坐着的也站起来向致谢。
唯独周皇独孤风云和炎皇炎希民二人无动于衷,只是死死地盯着大先生秦守仁!
“夫子,且慢,我有话说!”
突然一句话响起,打断了众人离去的动作,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坐于夫子秦元之一旁的大先生秦守仁毅然决然地站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