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厨房的街道遍布暗巷,尤其是在五岔路,不少的爱尔兰裔青少年蹲在巷角,抽着烟。
在房屋遮蔽的阴凉下,这些身上都有纹身的小伙用凶狠的眼神注视着停靠在路旁的黑色越野车。
甚至有个靠在墙上的青年拨开衣角,亮出了薄外套下别在腰间的手枪。
直到车上走下一位脑袋油辆,穿着名贵西服戴墨镜的高大黑人,才悻悻的蹲了回去。
那人他惹不起。
带着两名高大壮硕的黑人保镖,丹尼斯.路德走到那个亮枪的青年身前,居高临下但不看一眼的问道:“费恩在哪?”
青年站起身,不顾同伴的拉扯,直视着丹尼斯用拇指向巷内比了一下,挑衅意味十足。
“呵。”
丹尼斯气笑了,他突然出手拔出青年腰间的手枪,一手攥住青年的脖子,将枪口直接捅进了青年的喉咙。
青年的同伴纷纷起身,但没有一个敢阻拦。
身后的一名保安提醒道:“老板,注意影响。”
“记着,别让我在看到你带枪。”
听从劝阻的丹尼斯松开手,一眨眼的功夫便把手中的手枪拆成一地零件,踢进了巷子旁的下水口,留下趴在地上干呕的青年,带着保镖进了巷子。
青年含着泪,看着下水口处散落的零件,不堪屈辱道:“他以为自己是谁?水蝮蛇吗?”
扶起他的人回答:“不,他是丹尼斯.路德,水蝮蛇也要向他低头。”
涂鸦,污秽,粗鄙之语。
丹尼斯龙行虎步的走过这条肮脏不堪的巷子,推开那扇被涂鸦覆盖,花花绿绿的铁门,直接走了进去。
两名保镖立刻将门关上,戴上耳机站在门口。
不同于门外的肮脏不堪,门内仿佛另一个世界。
华贵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出自名手的油画,一位已经谢了顶,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爱尔兰人,正将腿翘在办公桌前抽着雪茄,一副大佬派头,显然他就是费恩。
衬衫领口敞开着,显露着肥胖身躯上已经变形的纹身。
“我想要一个解释,关于昨晚错失的良机。”
丹尼斯宛如进了自己家,毫不见外的走到桌前,抽出一张纸巾擦自己推门的那只手,用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怒视着费恩。
费恩低眉垂眼,瞅着丹尼斯踩在桌子上的皮鞋,嘴唇微微翕动:“丹尼斯,我们从小就认识,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丹尼斯挺直了腰,语气稍有缓和的说道:“那得在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后。”
费恩沉吟了一阵,直到丹尼斯有些不耐烦了才说道:“我派去的杀手,被抓了。”
“被抓了?”丹尼斯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答案:“这就是你所谓的职业杀手?”
“那也得看是谁抓的。”
费恩深吸一口气,叹息道:“神盾局。”
“神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