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玉阑的心中渐渐堆起了怨气。她觉得玉盈不重视她,也不重视孩子,她觉得他不爱她了。她感到,这是她们情感变淡,甚至变断的征兆。数千里的距离,像一股持久的冷风,把她们曾经那旺似骄阳的感情烈焰吹得愈来愈弱,甚至都快要熄灭了。
对孩子的担忧本就令她感到一阵寒意,对爱情坠落的恐惧更是让她有雪上加霜、冰冻三尺之感。在她想念玉盈,而玉盈的电话又迟迟无法接通的时候,她就暗自垂泪。
她的泪水像春天里融化的雪水,开始只是几滴,到后来便积成似断非断的细流,再到后来,就汇成涓涓而淌的小溪、滔滔不绝的大河,似江水决堤,溃不成军,最后犹如江河入海,把颈下的衣衫湿个精透。
自古伤怀催泪生,小室床头伴昏灯。遥忆经年朦胧事,睡意渐醒天已明。
在玉盈出海的日子里,玉阑更觉生活索然无味,常常躺在床上,伴着昏暗的灯光,翻看撞看着她当年抄下的短信,追忆着与玉盈大学时时代那些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时光。看着看着,天就亮了,自己却仍然是一点睡意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