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你会看见两种相反的情况。急诊科的清晨,看见手腕上绑着绷带的年轻人躺在床上。经不住挫折煎熬的年轻人选择轻生,谁给他们自残割腕的勇气?
另一边,多少被发现患癌的人,忙着想方设法延续生命。
在医院的每一天,都是惊心动魄的,直到习以为常。
晨会结束,四叔找到我,他想尽快签字,快速安排给章华手术。
“四叔,你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再多点时间商量?”我冷静问。
“不用了,没有意义的,这是最后一次,行也是,不行也是,赌一把吧,他如果命长,我这坚持也算功德一件。”四叔坚持道。
我命不由我,比如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决定权在那个签字的人手上。
究竟什么才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我没有时间思考,我把手术的消息发给章媛。
术前准备,一切又紧张的开始。
手术室中,没有人读懂我内心的煎熬。
手术室外等待的四叔和章萍,表情平静。手机响了,没说几句话,章萍对着电话怒吼:“谁他妈的愿意做手术?谁愿意得绝症?离就离吧,我什么都不要,行了吧?”
坐在一旁的四叔听着不对劲,劝说:“两个小孩,你一个都不要吗?”
“我舍不得又能怎样?我想要又怎样?”章萍流下眼泪。
“是,是我们毁了你的生活和家庭,我们都是罪人。”四叔控制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