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厷早已杀红了眼,他见云风椎牛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尽管他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可他依然咬着牙继续着椎牛,反观云风则轻松许多。在掌握了技巧之后,他有些怡然自得,似乎根本没将这场比试放在心上,一个人在场上倒仿佛玩耍得不亦乐乎。
最后一头牛了,碰巧的是两边数量一致,都是头,这就意味着谁要是击杀了最后一头牛,谁就是今天的胜利者。场外观众的热情都被这场比试彻底点燃了,大家跳起舞,敲起鼓,兴奋地朝着场内的勇士大喊大叫,看了那么多年的椎牛,还从没遇见过像今天一样棋逢对手,难解难分的对决。
阿厷此时心中已经完全慌张了,他眼瞅着还剩最后一头牛,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他必须赶到云风之前先解决掉猎物。冲到一半他见云风还没开始动作,不禁心中得意道:“臭狗屎,你终于怕不敢上来了。”
云风的确没有动,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恰恰相反云风是那种习惯于窝在交流中窥探对手的人,善于观察是他良好的习惯,他不像阿厷这样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他需要准确判断最佳时机,然后一举拿下。
当然了,他虽然对这场比试始终是在闲庭信步,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放弃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输,就从来不在我的生活之中。”
阿厷快步冲到离野牛只有三、四尺远的地方,他手上的大木棍早已经高高翘起,脸上尽显胜利者的表情,只等木棍落下的那一刻。
说时迟那时快,云风脚尖往前一点,地上的一粒石子儿便应声而起,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正好打在牛屁股上,野牛吃疼哞哞怒吼着就往另一头跑,阿厷的木棍刚好落到了牛背上,虽然命中猎物,可并不是要害部位,牛儿倒显得没事一般窜了出去。
阿厷勃然大怒,他简直要恨死眼前的人了,索性也不去追牛了,操起大木棍就朝云风劈了过来。云风往后一躲,堪堪避过木棒,脚下步法灵巧的一变自然而然的朝阿厷的心窝踹去。
场外一直冷眼旁观的侯悦不禁眼神一动,心中若有所思——刚才他一直以为这个哑巴少年不过是用了些巧劲,倒也算不得什么名堂,不料此人竟然身负绝技,非等闲之辈,再联想起他腰间上的伤,虽说看着像被野兽撕咬过得,可如果这些伤口是对方做的假呢?
侯悦眯着一双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凌冽,如果伤口是假的,那么此人的心思缜密到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