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尽快查清楚他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实在寝食难安。”他自己说道。
随即他又看了一眼正坐在虎皮宝座上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蛮族酋长阿苟,心想:“等此间事毕,还是及早离开这里吧,省得呆在这里方枘圆凿。”
洁依则紧紧盯着场上的局势,默默地为云风加油打气。不知从何时起,云风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也许是上次的“肌肤之亲”,这还是第一个进入她闺房的陌生男人,他的样子,他的英姿无时无刻不搅得洁依心神大乱。一见阿厷竟然放过椎牛要出手伤人,洁依心中忿忿不平,直斥阿厷无理取闹,全然忘了蛮族人本性彪悍,喜好互殴的习俗,看来人与人确有不同之处。
阿厷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洁依给恨上了,不过就算知道他现在也无暇他顾。他的面色由红到青,脖子胀得仿佛时刻都要爆裂一样,眼睛瞪得圆圆鼓鼓的,就像一只时刻准备扑上来的丑陋蛤蟆。
阿厷将拳头捏得呲呲作响,死死盯住云风,忽然他大喝一声,快步朝云风扑了过来,云风不慌不忙,飞身跃到阿厷身侧,对准阿厷的腋下清点一指。阿厷手上的木棍就要撞上云风的额头,不料打到半途只觉得手上力气快速消散,竟是要拿捏不住木棍,他心中一慌又暗暗加了几分力,可谁知手臂却刺痛难忍,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手上失力木棍便咣当一声掉落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场外的观众甚至都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厷已经抱着手臂“哎呀”、“唉哟”的叫唤起来。
别人只看到云风在阿厷腋下轻轻一点就制服了对方,而一直细细观察的侯悦却看得清清楚楚——云风在阿厷挥棍的一瞬间,用手点了阿厷腋下的极泉穴,另一只又手快速地封住了他手臂上的小海穴。出手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就在对方抬手的一刹那间,要是慢一步木棒就该砸到脑袋上了,就凭这份洞察力和点穴的精准度也绝非常人所及。
“想不到蛮族里还有这等将点穴功夫练得登峰造极的人,莫非这人曾去过中原学过功夫?”侯悦疑惑道。
就算如此,精明如侯悦也绝对猜不到,眼前这个让他如临大敌的少年人竟然是一名地道的汉家儿郎。
阿厷趴在地上却心有不甘,“呱啦呱啦”他大吼一声,蛮族人的悍勇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抱着手臂就朝着云风撞了过来,这一撞就算撞不死云风,也务必要将他撞断几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