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被惊醒后,仔细听了听,是敲门声,同时,还令人惊恐的是还有女人的哭声,半夜里,如果要是听到女人的哭声,谁都会觉得恐惧。
喜来披上棉袄,随手拿起劈柴用的斧头,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
“喜来呀!开门呐!我是……”
这下,喜来听清了,原来是秦秀娥,怎么会是她?半夜三更的她来做什么?莫非是小男孩出意外了?想到这儿,喜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知怎地,尽管说这个小男孩给他带来了诸多麻烦,可小男孩一但饥饿、生病或者是有什么危险,他都为男孩担心。
他上前迅速把门打开,打开后,看到的一幕把他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秀娥。
喜来很是奇怪,问道:“咋地了?婶子?”
秦秀娥边哭边说道:“老周出差回来了!半夜的火车,到家里看到这个男孩之后,十分生气,就问哪来的,我把经过跟他一学,谁知这个老东西一下子就翻脸,先是破口大骂,接着看我坚持要养这个孩子,竟然打我!还说什么,盼儿子得自己生,自己的种,要这个野种算什么?这辈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能给外人!”
喜来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周广生盼子心切,这话不假,可人家盼的是自己骨肉,这个孩子算什么?
“没事了!别哭了!婶啊!”喜来开始劝道。
“明天那个死鬼要是问起来,你千万要说是你主动让我要的!不这么说的话,估计那个死鬼还不算完。”
喜来面对秦秀娥的这一要求,发自内心地不想答应。因为周广生必定是粮库副主任,自己的顶头上司,尤其是这个人心胸狭窄,报复心极强,自己真的要是这么说,十要八九会得罪周广生的。得罪了他,周广生会给自己找小脚,穿小鞋的。
喜来把秦秀娥让到屋里,他看到此时的秦秀娥与白天在人前人五人六的那个秦秀娥完全断若两人,不但哭成了泪人,而且还披头散发的,脸哭成了“地图”,看到喜来,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一到屋里,她把小男孩放到炕上,奇怪的是这小家伙依然在沉睡。
秦秀娥忽然来到喜来面前,猛地抓住喜来的手,喜来这双手第一次握着异性的手,他感觉到了柔软、光滑和细腻。这使得喜来又仔细打量一下手的主人,虽已三十七八岁,却依然那么靓丽而端庄。
秦秀娥发现自己喜来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握着他的手的手更加用力了,再次重复刚才的话:“喜来呀!那个老东西问起来,你一定要说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觉得带个孩子这么难,那么难,才让收下这个孩子的!”
看到喜来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秦秀娥接下来的举动着实让喜来心动:她竟然脱去了棉袄及以面内衣,没有任何遮挡物,把里面的一切无遗地暴露给了喜来。
喜来必定是一个光棍,而且是年且三十的光棍,看到这一切,只感觉浑身上下发自内心的,从时至外的燥热无比,有着一种急于想做点什么的冲动。很快,理智战胜了一切,喜来只是略微地扫了一眼,便把脸扭向一边。
接着,秦秀娥整个身子来了一个向后转,喜来又看到另一幕:整个后背竟然是一道道的血道子。后背看起来白一片,红一片。
喜来在血道子上轻轻摸了摸,秦秀娥便“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喜来连忙拿出白天里从卫生所拿回来的紫药水,说着:“婶!来!坐下!我给你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