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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到将竹杆换成木棍了,练功场上堆了一大堆木棍,长短不一。李师傅拿起一根,对大家说:“并不是所有的木棍都适合作为兵器,太硬的不行,太软也不行,太硬的木棍比较脆,容易断。太软的话,没有刚性,大家千万要记住,木棍永远抵不住刀砍剑劈,木棍就是木棍,不能和刀剑比。万不得已,可以用木棍挡一下,但不可常用,常用的话,木棍必断。如果对方用刀的力度比较大,可能一刀就能将木棍劈断。”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二虎子问:“这是什么木棍?”

李师傅说:“这叫腊杆,这种棍子比较适合用来做兵器,大家可能不知道,铁匠打铁用的大锤,就是那种最重的大锤,可以抡起来打的,铁锤把就是用的腊杆,这种棍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弹性,打铁的时候,可以通过棍子的弹性,加大铁锤的力量,而且不震手。用来作兵器,也很顺手,因为有弹性,所以如果受到刀砍时,木棍可以有一些变形,就不容易断。但是这种木头生长的很慢,我们今天用得这些腊杆,少说也长了十多年了。大家可以自己挑选,一般和自己身高一样就行了,叫做齐身棍。”

师傅说完以后,大家就迫不急待地挑选木棍,铁牛找到一根满意的棍子,拿在手里挥舞起来,朝地上猛地一劈,呯的一声,扬起一阵尘土,然后又朝一棵树打去,不料,木棍打在树上后,反弹了回来,铁牛没有料到,没有握紧,木棍一下子脱手而飞。大家一看,都笑了。出了这样的丑,铁牛脸也红了。

师傅笑着说:“如果打在人身上,不会反弹,因为人身软,但打在树上就不一样了,棍子会变弯曲,然后回弹,如果不用力握紧,就会飞出去。”

大家都找好棍子后,就开始对练,师傅一再强调:“不准打头,不准用力,点到为止。”

整个练功场上顿时热闹起来,呯呯叭叭的棍子声响成一片。

为了让大家体验到真打的感觉,师傅也拿起一根棍子,轮流和每个人对练。这时,大家可以无所顾忌,可以往死里打,每个人都玩命似地想打到师傅,但是,师傅非常轻松地应对着,根本打不到他,师傅觉得练得差不多了,就给对方一棍子,不轻不重,但都能把人打趴下了。这时,师傅就会喊:“下一个。”

练了一会,大家都累了,就开始休息。年轻人好动,就是休息时也不闲着,又练起摔跤。也没什么章法,就是摔着玩。

大龙对师傅说:“你说过要教我们摔跤,到现在也没教。”

大家也一齐说:“是啊,师傅教我们摔跤吧。”

师傅说:“严格地说,武术里是没有摔跤的,武术就是打仗,就是你死我活,每一个动作的目的就是杀死对方,所以行家对阵,非死即伤,而摔跤就不同了,是以摔倒对方为目的,摔倒了,并不能伤到对方,但有的时候,不是为了杀死对方,而是为了制服,或是为了俘虏对方,这时,摔跤就有用了,但武术里不叫摔跤,而是叫擒拿,也叫拿法,和摔跤有些类似。但并不完全一样。”

金锁问:“我们现在玩的摔跤算什么。”

师傅说“你说得不错,你们的摔跤就是一种游戏,就是玩耍,现在流行的摔跤,实际上是从蒙古传过来的,就连正规的摔跤服,也是蒙古人的服装,元朝以前,中国也有摔跤,但动作很少,蒙古人是喜欢摔跤的,是他们的主要娱乐方式,但不是为了打仗,就是游戏,就是到现在,如果我们到蒙古去,他们的摔跤基本上和我们是一样的。”

“那我们以后学不学摔跤?”金锁继续问道。

“以后我会教你们擒拿,就是怎样制服对方。让对方无法反抗。现在我们主要是练兵器,下一步我们一面练着棍术,一面要学刀术。”

一听要学刀术,大家来了兴致。

“是用真刀吗?”大家一齐问道。

师傅说:“那敢用真刀,练棍术是伤不到自己的,但是练刀术就不一样了,练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特别是一些回刀的动作,还有一些危险的动作,比如缠颈,就是用刀绕着自己的脖子转一圈,我小时候练功时,就有一位师兄把自己的脖子割了一道口子,幸亏那把刀没有开刃,否则小命就完了。”

大家听了,吸了一口凉气。

“我已经和东家说了,让木匠做一批木头刀,过几天就做好了,我们先用木刀练着。

过了几天,木头刀做好了。送到了练功场。大家围了上来,可别说,这木头刀做的的确是精致,而且还涂上了银粉,闪闪发光,不仔细看,真还看不出是木头刀。大家拿起刀来,随意舞动着。大龙说:“在刀把上再拴上一块红布,就更好看了。”

师傅说:“在刀把上拴红布,还有在剑把上拴长穗头,那都是戏台上才那样,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而且还有害,因为打仗时,刀剑都会沾上血,布上也会带血,那就会影响刀的速度。所以不要拴任何东西,真有用的是刀鞘,不过,我们是木头刀,刀鞘也就没有必要了。”

随后,师傅又说:“虽然是木头刀,但我们要当真刀来练,千万不能随便乱来,一招一式,都要严格按照套路的规定来练,要养成良好的用刀习惯,这样,用真刀的时候,才不会伤到自己。”

金锁问道:“师傅说的缠颈,打仗时有没有用啊?”

“当然有用,当对方用刀砍你的脖子时,如果来不及躲闪,只好用刀护住脖子,但如果要接着反击对方,这时候刀从脖子上直接出去,力度就不够,而将刀从脖子后转一下,然后再攻击对方,力度就大了。”说着,师傅拿起刀演练了一下,“你们自己体会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家用刀试了一下,都服气地点了点头。二虎子说:“真是这么回事,转了一下,就顺手了,速度也快了。”

师傅说:“我们李家的武术都是实打实的真货,不来虚的,每个动作都是有血的教训的。可惜我没有儿子,到我这里,就断了,希望大家好好练,也算是将我李家的武术传世了。”

大家听了,都非常感动,围着师傅说:“师傅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练。”

师傅点了点头:“好,我们开始练吧。”

说罢,大家跟着师傅一起操练起来。

十天时间到了,早上起来,槐花自已收拾好东西,来到了马棚,对赶车人说:“送我回娘家。”

赶车人说:“老爷没吩咐。”

“老爷已经说了,让我告诉你,你就不用问了。快走吧。”

赶车人只好备好车,拉着槐花出了门。

管家看到了,急忙找到李从年,说是夫人坐着马车向外走了。

李从年一拍脑门:“原来到了十天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于是,赶快对管家说,“快,备车,直接到练功场去,拉着李师傅,快点追上去,让李师傅保护着夫人。快。”

管家带着车来到练功场,李允胜正在教徒弟们练功。管家到他跟前说:“快点上车,快。”

李允胜假作不知:“出什么事了,怎么急?”

“上车,上车再说,快”

李允胜安排了一下,然后上了车。管家对赶车人说:“快追,追上夫人的车。”

于是,赶车人一扬鞭子,马车立即跑起来。

管家对李允胜说:“夫人自己坐车走了,估计是回娘家,没人保护,这不是玩命吗。”

李允胜说:“恐怕就是追上也没用,她说了,不用我陪她回娘家。”

“那是赌气,再说,这是老爷按排的,一切都要听老爷的。”

正说着,远远地看到了前面的马车。他们立即赶到车前面,将车拦下。

管家对槐花说:“夫人,老爷吩咐,让李师傅陪你回娘家。”

槐花说:“上次已经说好了,我自己回去,不用李师傅保护了,你们请回吧。:”说着,让赶车人继续走。

管家对那赶车人说:“下来,听我的。”

赶车人只好下来了,李允胜接过鞭子,坐上了车。

槐花装出无可奈何地样子说:“讨厌死了,回个娘家也不让人清闲。”

管家对李允胜挥了挥手,李允胜就赶着马车走了。

等到走远了以后,槐花一下子倒在李允胜怀里,哈哈大笑地说:“笑死了,我这戏演得怎么样?”

“演得不错,你不去唱戏太可惜了。”

“当戏子是下九流,我才不去呢。”

“那是一般是戏子,如果你成了梅兰芳,那就不是下九流了,是大明星了。”

槐花一高兴,又开始作诗了。

一天一天又一天,

熬过一天像一年,

今日鸳鸯出了笼,

比翼共飞笑开颜。

李允胜听了,说:“好诗,这是你作得最好的一首诗。”

“我以前作得都不好啊?”

“以前作的,都是色太重,没法给人看,男女之事,都是只能做,不能说,只能写,不能传,一传出去,就成了淫诗。”

“看把你正经的,我就要做首淫诗。

“两腿一分开……”

“打住,打住,”他立即拦住她,“做这样的诗,有损你的淑女形像。”

“好,那我做首高雅的。你听着。”

哥哥妹妹相交缠,

你进我迎妹心欢,

虽然累得气直喘,

拼命要把哥吸干。

李允胜一听,仰天长叹:“天啊,这也算是高雅的。把我吸干了,命就完了。”

“这不是形容吗,我能把你吸干了,你是我这一辈子的心上人。”

她又依在他身上说:“哥,你说我是不是个才女。”

“是个才女,出口成章,可惜嫁错了人。你应该嫁给个书香门弟人家。”

“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郞。”

眼看快到村头了,槐花说:“到家才中午,还有一下午才到晚上,我现在就熬不住了,我想了,哥,要不咱俩钻高粱地来一回,然后再回家。”

“瞎说,咱俩钻高粱地,马车怎么办,车上还有这么多东西,让人赶走了都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

“怪不得那老东西对咱这么放心,还敢让佣人跟着咱,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是算定了咱俩不会钻高粱地的。”

“这就叫老谋深算。”

“他再算也没算过咱们,他就没算到,娘家是我的地盘,不管出什么事,娘家都会给我瞒着。咱们终于成功了。”

“也可能他早就知道了,就是装着不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你想得太多了,不会的。”

进门后,进了槐花娘屋,三人一起说着话。吃过午饭后,就开始歇晌,槐花在炕上反过来,复过去。娘说:“是不是熬不住了?”

槐花脸红了,点了点头。娘说:“熬不住也要等着天黑,大白天的关上门,算什么事?”

槐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吃晚饭时,槐花哥哥说:“李师傅今天给我们表演点什么啊?”

李允胜说:“先喝酒,喝完以后,我再表演。”

为了看表演,大家都很快地把一瓶酒喝出来了。李允胜把酒瓶拿在手里,暗暗地用力,过了一会,将瓶子放下,也不说话。大家都感到奇怪。

李允胜说:“哥哥把酒瓶提起来吧。”

哥哥用手一提,瓶子立刻分成了两半。大家都一齐鼓掌,哥哥说:“这得多大的力量,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将瓶握碎啊,那不是显得更有劲吗?”

“是能握碎,但容易将手伤着。

大家都赞叹不已。这时,槐花娘又说:“早点睡吧,我也累了。”

于是,大家都回了屋。磈花将门关上,先到娘屋里说:“娘,我过去了。”

“过去吧,熬了十多天,快解解渴吧。”

“娘。”槐花跺着脚,红着脸,“你说的真难听。”

娘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装了,悠着点,别把男人累着了。”

槐花抱着娘说:“他一晚上能三次。”

娘说:“好饭别一次吃了,慢慢来。”说着,推了槐花一把。

槐花回到屋里,脱了衣服,对李允胜说:“我要作诗了,两腿一分开。”

李允胜一下子压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在回家的路上,槐花又作诗了。

对着高山一声喊,

妹妹终于见了天,

终生陪在哥身边,

不离不弃到永远。

李允胜说:“好诗,特别是第二句,真形像,你以前就是生活在暗无天日中。”

“你理解错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就是我的天。”

“那第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们男人不懂,女人心里藏不住话,心里有了秘密,总想对人说,但咱俩这事,又确实没法对别人说,心里憋得慌,只好对大山说了。”

李允胜摇摇头。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

槐花抱着他的胳膊说:“俺娘说,好饭不能一顿都吃了,咱俩这两天就是吃撑了,最后一次,我都没感觉了。”

“是有点多了,一顿吃伤,十天喝汤,回去喝十天汤,又熬不住了。”

这时,远处出现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李允胜一看,还是上次那几个人,于是在空中打了个响鞭,那几个人一看,立即钻进了高粱地。

槐花笑着说:“一看见你,就吓破胆了。”

回到家后,李从年早就备好了酒菜,三人坐下后,李从年问:“这次没遇到劫匪?”

“遇上了,一看见我们,立马就钻进高粱地了。”

“你看,你还说不要李师傅保护,这一次要不是我发现的快,你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正好,我就当压寨夫人。”

“就怕人家看不中你,把你放回来,你还有脸见人”

李允胜说:“别说这些了,吃饭吧。”

吃饭时,槐花兴致勃勃,非常高兴,李从年说:“真是怪了,上次回来就发脾气,这一次又欢天喜地。”

槐花说:“俺娘病轻了,我当然高兴。”

吃完饭后,李允胜就回去了。

二龙回来了,将一张海报递给李允胜,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日本黑谷武士诚邀临湾县武林高手李允胜先生进行擂台比武。如三日之内不到,视为认输,请知情者代为传达。”

李允胜问是怎么回事,二龙说:“这个日本武士到临湾县摆擂台比武,奖金是一万元,已经来了三天了,每天都有人上台,但没人能赢,凡是比武的,都要签约,打死打伤,都不负责。根据他们张贴出来的资料,来中国后,已经打死三个中国人,打伤个。这张海报是他们张贴出来的,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临湾县武术水平最高的是李允胜。”

李允胜说:“这就有点奇怪了,通常情况下,外国人到中国比武,都是到大城市,那有到小县城来比武的。”

“他们打出的标语是:“中国高手在民间,日本高手在眼前。”

“这有点意思,现在点了我的名,看来我是非去不行了,不然的话,就让全县人都笑话我了,我不能给咱县丢脸,也不能给咱中国人丢脸。去,明天就走。”

二龙说:“我到场看过,这个黑谷是有点本事,而且还有十来个青岛的日本浪人保护,都带着刀。”

李从年有点紧张:“日本浪人可不好对付,如果他们赢了,不会有事,但如果他们输了,日本浪人不会饶了你,不会让你安全脱身的。”

李允胜说:“日本浪人就是些流氓,没什么真本事,不要怕,明天我带着大龙,二虎,铁牛,金锁四人,去会会他。”

李从年还是不点不放心:“大龙就不要去了吧,别出事。”

二龙说:“我去看了好几次,也没出事,我哥去了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