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的中元?那不是出事那年吗?”
“哎呦,该不是生来就是死的吧?”
“及字辈的怎么也没人给报上一下啊?”
“也不知这孩子是以前上面的哪位啊……”
“快别跪了叫他起来吧,可够折煞咱的了。”
这许家的祖宗们七嘴八舌说出来的东西信息量好像有点大啊……季谷涵望向许双跃——听这意思,许双跃之前倒好像是地府的某个大人物?
许世连沉吟了半晌咳道,“你先起来吧,既不上阴阳两谱你也算不得我们许家之人,以后不必供奉我们了。”
“那不行。”小姑娘梗脖立眼全然没了刚刚恭敬的态度,“我家爷爷如今四处云游,做渡使的叔伯师兄们也都死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老许家能供奉你们的只有我一人。我都供奉好些年了,也就今天找你们做些事情;而你们呢?居然一句不要我供奉把我打发了?”
说着一脚踢在了香炉上,“不行,不答应。”踹的那青烟一阵晃动。
“这……没说不给你办啊……”年轻妇人的声音说道。
“快快,她是要谁的契,赶快把这个打不得的小瘟神给我送走。”老人也说道。
许双跃悄悄扭过头来,向着季谷涵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神色。
“人都带来了?”许世连问道,“行吧你先出去,我有事单独和他说。”
“我为什么要出去?”许双跃皱眉,“你可别又骗他。”
许世连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骗他?只不过事关个人隐私,不方便让你知道而已。”
“前辈,您不要为难我啊。”许双跃不动身似乎并不愿离去的样子。
“为难?你以为只有你是受人所托?”许世连呵斥道,“快走!”
许双跃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得离开了香堂,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季谷涵,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她,并在亲眼看着他点头答应之后,才离去。
香堂中久久沉寂。
“季谷涵是吧?”许世连道,“才刚过了多久,就又见面了啊。”
“前辈您好。”季谷涵恭敬道。
“想必你也知道吧?”许世连问
“您说什么?”
“关于成为渡使的条件。”
季谷涵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觉得自身所听到无非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信息,而且这许世连此刻提出这话,怕不是要引出其他与之相关的话题,于是便回答道,“还请前辈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