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就在掉落下来的时候丢失了武器，虽然此时你来我往都是拳掌相撞，却不失惊险，时时都与死亡擦肩而过。

男人一脚踢在了楚彦左肩，楚彦吃力往后退了一步，男人也趁机退出了战斗。

“如果你还要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再牵动伤口。”即使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但是男人不紧不慢地掸了掸灰尘，不见狼狈。

楚彦也拍了拍左肩，笑道：“如果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女帝殿，即使我惜命，也只好陪阁下斗下去了。”

男人也笑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吗？”

“那倒也不是，所幸在你靠近女帝殿之前醒了。”楚彦用力按了按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又清醒了一分。

男人偏头，此时那个如坟墓一般的入口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那个青苔上的小字是几百年前古宁语。古宁语和现在的语言及书写差别不大，只是一些用语习惯和字形有些区别。

所以男人看懂这行字不是什么难事。

非我楚族，擅闯者死。

男人重新看向楚彦：“你的主子，值得你以命相博吗。”

楚彦右腿划开一步，是随时可以攻击和防御的姿势，但是语气依旧显得极为轻松道：“现在有一个铁饭碗不容易。”

男人摇了摇头：“彦字军……”

楚彦反道：“江湖人？”

“我和他们不一样。”男人的声线听不出任何情绪，“这里面的东西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和彦字军为敌。”

“如此甚好，我们五殿下也不希望与阁下为敌。”楚彦道。

男人道：“总会再见的。”

说的不知是楚彦，还是那个传闻中的女帝殿。

“那便恭候了。”

男人看了一眼那个藤蔓，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又止住了步子：“那个洞口就是出口，沿着藤蔓上去。与现在的你相争，胜之不武。”

楚彦看着男人消失在上方，良久才摘下了脸上的蒙面。

失血过多使她的脸白的可怕，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她盘腿而坐，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黑色的小鸟儿从洞口的阳光处飞了下来。

它在潮湿地洞内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在了楚彦的肩膀上。

“难为你能找到这里来。”

楚彦在惊蛰的脚上缠了一块小小的黑布，她暂时就不回去了，但也要向老师报个平安才是。

惊蛰恋恋不舍地绕着楚彦不肯离去，聪慧异常的它似乎明白楚彦的情况算不上好，鸟鸣声也像是不安。

楚彦仅仅调息了片刻，就几个闪身上了洞口。

猛烈刺眼的光突然射向她的眼睛，在强烈的不适过后，才渐渐恢复了视线。

这深处的女帝殿竟然早已经远离了城主府，从这里像外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峭壁。

难怪数百年来，无人能找到女帝殿的真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