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便是情,最是无情,无情却动人。”赵麟开口道,刀招一变一道刀气已从上而下,往蒋重门再次攻去,与最是无情那招如出一辙。蒋重门亦是故伎重施,右手探出欲拿刀刃,眼见已要抓中,赵麟却刀招往左一偏,削割他右身,蒋重门眉头微微一皱,右手往外一甩,已击中刀身,刀气直没入地面,竟在地上劈开一条深深裂痕,极是骇人。赵麟立即变招,钢刀斜举,又往蒋重门左身斜削而下。蒋重门身子一侧,左手探出,要拿钢刀。赵麟再次变招,斜削改为横割,而且连割三道,速度快逾闪电,分取秦广王脖、腹、腿。蒋重门连避两刀,第三刀已避无可避,但他脸上古井不波,右脚微微一抬,已轻轻点在最后一刀之上,借力往上一蹬,已冲而起,从赵麟头上飞过。赵麟连忙转身,钢刀举起猛的挥出,一道无形刀气直取蒋重门下盘。蒋重门在空中难以闪躲,嘴中轻轻喝道“灭气”,右手微探已将刀气捏于手中,暗一使劲,已将刀气捻灭。
眼见蒋重门就要落地,赵麟长啸一声,双手执定钢刀接连挥出,刀气形成一个月字往蒋重门袭去,此招一出,阁内顿时一片清辉,如月光洒落,月光如霜,却清冷动人。蒋重门不敢怠慢,就在空中使出一瞻灭苍穹”,霎时间手影变幻无穷,大有灭掉世间万物之势,竟将月光清辉盖过,霎时便将刀气吞没。赵麟只觉钢刀如被巨石砸击,刀身寸寸碎烂,胸口亦如被铁锤轰中,胸中奇闷无比,脚下踉跄后退,嘴角血丝渗出。
蒋重门亦不好受,头上冷汗冒出,刚想运功调息,突然江起云身形一闪,已到他身前不远处,手中峨嵋刺直直刺出,径取他心口。吴赟亦突然发难,身形轻飘而起,手中双标消失不见,自上而下往蒋重门攻来。与此同时,林仙姝、薛高士双掌一对瞬间分开,林仙姝双掌默然、缓慢朝蒋重门而来,而薛高士双掌翩跹不定亦往蒋重门攻来。四人知道蒋重门武功绝世,一直在旁环伺,暗运真气、静待时机。此刻见到赵麟被蒋重门惊动地的一招所破,知道蒋重门亦绝不好受,必然要调整内息,正是真气、武功最薄弱的时候,因此四人紧抓时机,各出绝学,务要以雷霆之力将蒋重门重创甚或击杀当场。而宁道长自恃身份,并没有趁人之危。
可是,就连他们四人都知道的事情,蒋重门乃绝世高人,岂能不知?眼看四人已攻至身前,蒋重门忽然淡淡一笑,四人暗叫要糟,耳畔传来宁道长“快退”声音,哪里来得及,只见蒋重门双手翻飞,先是在虚空中击中吴赟双标,吴赟身在空中无法闪避,被一道手影印在腹,口吐鲜血跌飞出去接着左手一探,已将江起云峨嵋刺捏在手中,手上轻轻一抖,一道真气透过峨嵋刺直窜江起云体内,江起云忙运功化解,哪里能够,连忙弃刺飞退,可是经脉已被蒋重门内力侵袭少许,嘴角溢出血丝,面色白的瘆人与此同时,蒋重门轻叹一声,右手轻轻拍出,与林仙姝、薛高士来掌各对一记,二人只觉一股澎湃之力透掌而入,脚下已不受控制,连退十余步,连忙后心紧贴,想要化去体内真气,可是二人后心甫一相接,浑身便是剧震,各喷出一口血来。这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宁道长欲待相救已是不及。
蒋重门左手一甩,手中峨嵋刺如电掣般往江起云疾射而去,江起云此时气息翻滚不休,暗叫我命休矣,已闭上眼睛认命。只听耳旁叮的一声脆响,他忙睁开眼睛,却是一条硕长衣袖挡于身前救了自己性命,江起云感激的看向衣袖主人,浑身冷汗淋漓。
“阿弥托佛,秦广王怎能妄动杀心?”只听一声佛号,一个胖大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阁内,正是铁衣佛。
蒋重门看见此人,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