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因为容貌而来的沮丧少有的困扰了我连续几天。连表情多少都有了些沮丧。
每日去琢玉殿都会碰到的不友好的白蝶舞。虽然往日我都无视了她,只是她看见我这沮丧的面容反而越发的志得意满。但基于身份不同,她不敢主动挑衅,只是期望着用她那挑衅的微笑来引我主动出手,只要闹到父亲面前,她就多少心里都能有些底气。
我望着这个表妹心里简直无话可说。
她母亲是我母亲的妹妹。也是我父亲实质上的前妻。
她母亲与我父亲和离后迅速嫁给文臣白秉烛,之后不满七月就生下了她,所以许多人都猜想她其实是我父亲的另一个女儿。何况我父亲向来待她不差,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父亲对她的一点补偿。我母亲虽然生产在她母亲前面,可是推算起来,在她母亲还是皇后的时候,我母亲就得了我们两个孩子,很多人以此认为我与紫琉血统存有争议。
这种谣言不仅是她,连我也知道。
我对这个谣言倒是无所谓,她是不是我妹妹我都不会和她友好相处,我有两个兄弟已经够了,不必再多一个不友好的姐妹。
反观她的样子反而觉得她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她一直都讨厌我。总想和我一较高下,那时还将火炉推到我面上,虽然我躲过了,只是烫伤了背部,但是留下的伤痕与她对我那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恶意,真的是令我难以忍受。
大概是觉得我所拥有的东西本该是她的吧。
只是我拥有的,绝不会让步。
但她到底是忍不住了,及至今日课程完成时,虽然敷衍着行了礼,却依旧咄咄逼人,问我,“殿下可是为了二殿下的事情烦心?”
我心里不耐烦,却故意淡淡道,“哦?原来你也觉得这和我有关系?”
“难道不是殿下唯一的兄弟么?”她在唯一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原来你不知道夏国除出了二殿下和三殿下还有个大殿下么?”我微笑着望着她,“我们三人,向来是一起的。”又补出来,“怎么,有个什么事情都会为我处理的大兄,哪里又需要去管二兄?”
她听了这话突然一下异常生气,脸色陡然间变得坚硬起来。
我心里多少明白,她喜欢白壁。
“殿下,二殿下这样大概是再也不能登上大位了。”她看着我,眼角眉梢有一种快意,而我却笑起来,我问她,“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复又打量她一番,“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随即正色道,“我哪位兄长成为夏国继任的王于我有什么差别么?到底日后我是夏国唯一的公主,何况就算哪一日我如同我祖母一般成为夏国女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同样,将那个唯一二字咬字咬的极重。
随后丢下面色铁青的她径自离去,
不就是不喜欢我么?我又哪里需要去讨好你?
人人都会说我到底要注意身份,不能与她这样的人发生争执。
可是要我说,如果不现在反击,等你死了你躺在坟里时未必还能爬出来和她吵么?
如果做人做到国君之女尚不能及时行乐,于我这样的残病之躯,实在太过残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