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妹二人,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看着她,“若紫,你好糊涂啊。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那四处传播着的流言蜚语,连我都有所耳闻,若紫,你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白蝶舞一直嫉恨我的原因。
只有那一个。
我和紫琉,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
她才是夏国王室真正的血脉,我与紫琉出生时间尴尬,她母亲尚为皇后时就同时有了我们三个,真正追究起来,我与紫琉二人的身份在一开始就是个问题。她母亲怀她的时候依然是皇后,可是我们的母亲当时毫无任何名分。
我们是私生子。然而父亲为我们正名,引得她母亲大怒,从而与我父亲和离,断绝了她与夏国王室的一切关系。如果不是这样,我与紫琉的身份无论如何也压不过她去,到底现在还是宗法制,嫡妻嫡子,立嫡不立长,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夏国女王早有先例。
她恨得不仅仅是我,还有紫琉。
处处针对我,不过是因为我与她同为女子,不过是因为众人都谣传我与白壁关系亲密,日后会与他成婚罢了。若是真的说起来,我与紫琉,哪个她不想除之而后快呢?
现下这样的事情闹出来了,四国之中纷纷传言父亲唯一的亲子紫琉的**与放荡,若立他为嗣,势必在当今谨慎守礼的风气下引来祸端,例如天下不服,世人心中有所怨言,甚至引来他国以夏国无道故来替天行道为由攻打我夏国也毫不稀奇。
白壁到底曾是代国太子,代国被我父亲亲手灭国,代王自己从那十丈城墙上跳下去以身殉国,又怎么能保证白壁对夏国王室毫无怨言呢?
但凡想到这一层,朝中众人自是不愿让他为夏国继任帝王,我是身体虚弱,指不定哪日就会病死。由此看来我们三人全军覆没,而她,身体健康,又是这么多年顶着名义上的臣女的原配之女,只要父亲承认她的身份,就算按照夏国开国女帝的先例登基为帝也毫不稀奇。
她的算盘打得这般精巧,现下紫琉病死或是病愈,对她而言根本毫无区别。
“殿下。。。。。。”她哭泣着,从榻上翻身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膝盖,“殿下。。。。。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只想着二殿下心里那个人不是我,可是白家那小姐劝我,就算殿下心里那人不是我,和他在一起久了,也就成了我。她还以殿下为例子来告诉我,说,殿下与大殿下本不甚相配,可是日日在一起久了,也不过就是几年的功夫,殿下就成了大殿下心尖子上的肉,大殿下就无比怜爱殿下了。。。。。。”
“你听她所说?!”我简直忍不住骂粗话,“放屁!我与白壁骨肉至亲,就算怜爱也不过是长兄对身子不好的幼妹多些温柔体贴,这与你那男女之爱有什么相同?紫琉这般混账我还能忍受他不外乎是因为他在外多有不当却从不曾忘记我是他幼妹!难道我对紫琉也是相处久了,就把他变成了我心尖子上的肉?若紫!你怎么这般糊涂!你可知他性子倔强,知道你故意相逼就绝不会曲意逢迎?你知不知道你和白家那两个女人混到一处后,就算是他死,他也不会被你所威胁?!”
“殿下。。。。。。”她抱住我的双腿,已经只会哭了。
“罢了,罢了。”我轻轻抚摸她的发顶,“若紫,罢了。”
“殿下,”她在我面前不住的摇头,不住的唤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