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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道奇医院(二)

“伊莱,这些人是?”道奇医院内除了刚刚迎接奥西里斯等人的伊莱医生,还有四个同样打扮的瘟疫医生。伊莱一回到医院,他们便将其围住,激动地询问。

伊莱医生当然明白他们在期待着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四人便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这些是误入阿索斯山脉的外乡人,有人受了重伤,我们得帮他处理一下伤势。我看其他人也有些轻伤,一并替他们包扎一下吧。”

四位瘟疫医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轻伤的患者到这里来吧,我们有在诊疗室里准备一些常用的药草,可以给你们包扎一下伤口。”执法者们一路走来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就连奥德里奇身上也不免有些擦伤,只有奥西里斯和雅卢两人还保持着良好的状态。众人对视一眼,显然对这件事充满了犹豫,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在这些瘟疫医生的身后去了诊疗室。

伊莱则领着背着亚尔维斯的高大执法者去了单独的手术室,他诚恳地向亚尔维斯解释,显然是将对方当做了正经的患者,“虽然说是手术室,但是那里的器械放置的时间实在太久,大多数都已经不能使用了,个别不常用的药物也已经告罄,我们这里其实没法给你们进行太复杂的手术。如果你需要的话,也许我可以帮你将那两段腿骨截断?”他看着亚尔维斯那两段白森森的腿骨,表现出了一股跃跃欲试的情绪。

亚尔维斯一脸惊悚地望着自己面前的伊莱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不必了。”他结结巴巴地拒绝了一脸热切的伊莱热心的提议。

面对亚尔维斯干脆地拒绝,伊莱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那好吧,也许等你回去之后可以回教会求助,你们总是有一些神奇的能力能做到医生做不到的事。”他打开手术室的大门,尽管这个手术室已经变得和城堡的外表一样陈旧,但却被打扫得非常干净。亚尔维斯观察了一下室内,并排摆放的三个手术台同样干净,没有丝毫血迹的残留,托盘内摆放的部分手术器械上已经有了些许锈蚀的痕迹。这让亚尔维斯不免有些怀疑制造那些怪物的场所究竟是不是这里。亚尔维斯被安置在其中一个手术台上,伊莱从柜子里找到了一卷绷带,帮助亚尔维斯将已经被鲜血渗透的绷带拆了下来,他用手术工具清理干净了亚尔维斯腿部的伤口,消毒止血之后换上了新的绷带。“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其余的你恐怕要去其他的医院才能得到更好地处理。现在医院里的病房都是空着的,我先带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亚尔维斯和那位高大的执法者对视了一眼,朝着伊莱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三人一同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趁着医院里的五人被执法者们拖住,奥西里斯和雅卢两人悄悄对医院的内部进行了调查。医院的大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接待的柜台上落了一层灰,显然那些瘟疫医生也知道这里不会有病人到来,根本无需使用柜台接待。接待柜台后的铃铛上连接的线也早就因为陈旧而断裂,根本发不出声音了。病房的钥匙被挂在接待柜台后的木板上,尽管钥匙上的数字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显得模糊,但仍然勉强能够辨别。大厅的角落里放着几盆百合花,这些含苞待放的白百何上挂着水珠,显然被照顾得很好,这应该就是墓碑前花束的来源了。

医院的左侧走廊就是刚刚执法者以及瘟疫医生去的地方,那里应该都是诊疗室、手术室一类的地方。奥西里斯并不打算去那里,尽管这些瘟疫医生看起来很是友善,且似乎对纽埃岛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但在他们收到的消息里道奇医院既然被指责为这一切异常的源头,那就它一定有哪里存在着问题,而在这个的医院里居住的五位医生真的会一切正常吗?奥西里斯是绝不会相信这种愚蠢的话的。

既然左边暂时不方便探索,那么去右侧走廊里空无一人的病房查看也不错的。奥西里斯和雅卢随意地打开了一间病房的门,这间病房的床铺和柜子上同样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了,地面上有难看到令人恶心的脏污。奥西里斯猜测这里应该曾经是人体溶解症患者居住的屋子,因此,即便是那五位瘟疫医生也不会选择居住在这种病房里。雅卢也同意了奥西里斯的看法,倒不是出于对奥西里斯的顺从,而是因为他认出了地面上那些斑斑点点的污渍是脂肪高温灼烧后留下的痕迹。在这座与世隔绝、为人类所抛弃的地方,还有哪里会有脂肪呢?

奥西里斯伸手打开了角落里的一个窄小的衣柜,里面没有留下任何病人的衣物,这一点也可以理解,在不确定这种人体溶解症是否具备传染性的情况下,这些医生也只能选择将疑似传染源清理干净。他掀开了凌乱地堆在床上的被子,被子内侧沾着大量的血迹,也许是因为时间过久,血迹已经发黑。这更让两人相信这里的病人一定患上了人体溶解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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