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仔仔细细检查了的啊。”那舞女似是被吓懵了,语无伦次。
“检查了为何还会破?”庄妃不依不饶。
“奴婢实在不知啊,还请娘娘明察。”舞女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明鉴?除了你们,还有谁能碰这些衣裳?”庄妃显然动了怒。
“奴婢真的不知。”舞女开始发抖,身子都不稳了。
“你......”
“嫔妾倒是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庄妃还想说什么,却被宁嫔打断。
“你说吧。”慕予淡淡启唇。
“适才庄妃娘娘还没来,那些舞女从偏门进来,我就看见谭贵人身边的丫鬟琉璃跑出去了,又见她从偏门绕进内殿。”宁嫔轻笑。
谭柔之的脸一霎变了颜色:“琉璃只是对我说她掉了一只耳环,我便许她回去找了。”
“哦?是吗?那为何琉璃要从偏门进来,还要去内殿?”宁嫔追问道。
“是!我们是看到有个宫婢进来,还很热情地说要帮我们整理衣裳。”舞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连连称是。
谭柔之起身跪在庄妃身侧:“嫔妾对此事并不知晓。”
“好个并不知晓?谭贵人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云妃添嘴道,这话隐隐带着些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意味。
“嫔妾确实不知道,琉璃,你究竟去做了什么?”谭柔之转眼看向琉璃。
琉璃支支吾吾着,突然跪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啊。”
“你何罪之有?”纳兰氏问道。
“奴婢不该一时贪图谭贵人给的好处,前去毁坏了那些衣裳,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啊。”琉璃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求皇上恕罪。”
“你说什么?我没有......”谭柔之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嫔妾并未指使过她,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啊。”
“贵人,您就承认了吧,奴婢不过是想保住自己,贵人若是想把奴婢一个人往火坑里推,那也别怪奴婢不认昔日的主仆情分了。”琉璃抽抽搭搭着。
“你胡说...”谭柔之皱眉。“依嫔妾看呀,这谭贵人就是嫉妒庄妃姐姐的盛宠,想让庄妃娘娘在皇上太后面前难看。”楚恬颇有些得意。
谭柔之紧紧攥着衣裳,面色苍白。
阿琯清楚谭柔之是断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适才看她们这一唱一和,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不是摆明了串通好,要拉谭柔之下水。
“奴婢觉得此事还有蹊跷,一来是谭贵人在深宫中从不曾见过皇上,一直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逾矩之事,二来便是,若要陷害庄妃娘娘,那必然是稳妥再稳妥,怎么可能做这些轻而易举就能被拆穿的把戏?”阿琯大着胆进言。
“谭贵人之前喝了庄妃娘娘的茶,中了毒险些丧命,怎么可能不恨庄妃娘娘?”云妃笑道,眸间尽是轻蔑。
“那次下毒之事,你也逃不了干系。”楚恬狠狠地瞪了阿琯一眼。
“奴婢有没有下毒,奴婢自己心里清楚,况且奴婢也挨了罚,无罪者受罚,奴婢竟不知这是宫里的规矩。”阿琯冷嘲热讽道,纳兰氏的颜面也有些挂不住。
一直冷眼旁看的慕予听了这话猛地抬眸:她受了罚?难怪那天她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本宫自会查明此事。”纳兰氏开口。
“皇后娘娘说的查明,该不会就是像那次徐贵人那样,不了了之吧?”庄妃黛眉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