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谣面前的,哪里是什么老太婆,分明就是一个眼含秋水,眉锁青黛,迷死人不偿命的美丽少妇。
何宛缓缓从腰间解下一根拇指粗细的褐色软鞭,一双媚眼不停地在黑无常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云谣身上。
她盯着云谣吃吃一笑:“小兄弟,你看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云谣的嘴巴中仿佛塞了一颗煮熟的鸡蛋,他拼命摇摇头,“不老!一点都不老,简直年轻的要命!”
何宛听了云谣的话,笑得花枝乱颤。
就连她手中的鞭子,也如花枝一般温柔的向云谣头顶抽来。
黑无常左脚一勾一绊,顺势一踢,直将云谣踢飞至屋子的一角,恰恰落在睡在那厢的白无常身边。
那老头再也按捺不住,从腰间抽出一条绿油油的软鞭,抢上一步,劈头盖脸对着黑无常抽下来。
黑无常的身子如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一般,轻飘飘向后飞去。
一鞭击空,落在桌上,了无声息。云谣心想,不过如此。
可是……
只见那只装满豆腐的碗,碗中金黄色煎豆腐,连同桌子一起,突然整整齐齐裂成了两半。
就算是用最利的刀也未必能剖成如此!
云谣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好险!”
刚才何宛那一鞭要是落到自己身上,后果绝对很严重。
黑无常阴声讥道:“看来你这根鞭子不适合打架,更适合用来劈柴用。若是杀人,我这条锁链怕是要比它强上百倍!”
何宛吃吃一笑:“是么?你那条链子若是给你上吊,倒合适的不能再合适!”
“那也要先送你们两个归西!”
话虽如此,不过,就连云谣也替黑无常暗暗着急。
因为,他在丁章与何宛两条软鞭的左右夹攻下,身法愈来愈慢,渐渐凝滞。
光是凭嘴上功夫,是绝打不赢对手的。
此时,黑无常后背挨了何宛重重一鞭,连皮带肉撕下长长一条,鲜血直流。
何宛纵声长笑,原来她这条软鞭内置倒刺,尚不知是否喂有剧毒。
黑无常痛得一声怪叫,手中锁链向丁章连攻数招。
丁章手中的软鞭直迎上来,顺势与黑无常的锁链缠在一起。他对何宛喝道:“我来对付他,你先去杀了白无常与那个小鬼。”
何宛身形晃动,拧腰跃至云谣面前,手中软鞭直击云谣头顶。
云谣刚才被黑无常一脚踢中腰间麻穴,浑身动弹不得,急得心中咒骂一声,闭目等死。
黑无常将手中锁链抖得标枪一般掷向丁章,斜刺里跃向何宛,身形犹在半空,手中哭丧棒已直插何宛后心。
何宛不敢伤人,回鞭护住全身。
可惜!黑无常跃起救人时,后心露出老大一个空门。
空就是空,一旦露出就立刻会有东西填补。
所以,如影随形的丁章结结实实一拳补在了黑无常的后心上。直将他打的如同一张纸片般斜斜飘了出去,贴在了墙上。
何宛一鞭击下,登时将白无常一条左腿打得筋断骨折。
犹在昏迷中的白无常惨叫一声,猛然痛醒,哇的喷出一口又黑又稠的淤血。
只见白无常原本白渗渗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绯红无比,接着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丁章与何宛同时叫道:“天魔解尸法!”
如果此时,以地狱中的恶鬼来形容白无常,绝对不算过份。只见他面目狰狞,露出满口森森白齿猛向何宛扑去。
何宛尖叫一声,转身欲逃。
可是,太慢了!
白无常的左手已经搭到上了她的香肩。
她吓得急转身一鞭,登时将白无常的一条左臂抽断,软软的垂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着。
可是,还是太迟了,她的身法已变老,去无可去。
白无常的右手已经如情人般温柔又悄无声息的探到了她的心口。
此时,丁章的软鞭也缠上了白无常的脚踝,他运劲往回一带,直将白无常的一条小腿生生扯脱了下来。
可惜,倒下的并不止白无常,还有双眼满是惊恐与怀疑的何宛。
丁章悲噑一声,势若疯虎,扑向黑无常。同时左手急扬,打出一蓬星芒。
黑无常一把抓过云谣,所有暗器悉数钉在云谣身上。他顺手将云谣掷向丁章,丁章飞起丁脚,直将云谣踢得飞至院中,直跌入一堆雪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