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彤将香弦缝制的衣衫重新清洗了一遍,甩得没有水时才找了个通风口挂起来,望着那跟着风摇来摆去衣衫,徐守彤笑得开心,比小时候过年穿新衣还开心。
第二日一早,那衣服上面的香味已经全然无存,徐守彤将其取下换在了身上,内里那套的领比外衣稍高一些,正突出红梅点点,煞是好看。
今天是王爷王妃要去寺庙烧香还愿的日子,徐守彤虽然有些不耻商梧的杀人放火还信佛,但还是得跟着商府下人一起搬东搬西的,而后骑了马和一行人在王府门口等着三个主角,林暮衣和梁一叶一左一右的走在商梧身侧,看起来还真是一幅齐人之乐的好画,三人还没进到马车,徐守彤的马就首先不耐烦起来,鼻息间喷着气还有些摇头晃脑的模样,商梧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正俯下身轻轻拍着马的脖颈企图安抚它。
商梧看到了徐守彤领子上的红梅,徐守彤不善女工,自然不是她自己绣上去的,府内发放的衣物也没有这样的点缀,这东西自然也不是出自王府。商梧撩了帘子看她,她骑着马跟在后方马车侧面,脸上没什么表情,抿着薄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暮衣见了他的样子,依过身去,也跟着从轩窗往外看,“我听鱼儿讲,肆姑娘是从半道捡来的”
商梧放下帘角,握住了她的手点了点头。
“你自是不可能留着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所以她到底是从何而来”
商梧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零门几乎覆灭,她便是岿然独存的那个人”
林暮衣一惊,零门和商梧有直接的关系,然而零门几乎什么人的生意都接,在江湖上臭名远扬,那地方隐秘,连商梧自己也不曾去过,虽不直接授命,可零门门主却是直接听令商梧的,前些年商梧用零门铲掉过不少路上的绊脚石,若不是门内弟子叛变,里应外合的,零门也不会遭那场劫难。
“可你说,零门能幸存下来的便是叛门之人”
“是,可也不是,她应当是和那个叛变的人一起逃的,所有人的尸体都在,只差了拾叁和贰肆,这两人私下有来往,但贰肆应当不在计划之内”
“你刚刚在看她”
“恩”商梧并不否认“她今天穿的衣衫不是出自府内,但是仿得很是相像”
“你担心她和拾叁一样?”
商梧摇摇头,“她说她在青楼人了门亲戚,我几次让人跟着,却总是被她甩掉,我不觉得她有叛变的心,那套是男装,她只有在去青楼时才穿,我让人打听了几次,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上过青楼,不过……昨日下午倒是打听出来了,生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