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是说我为何还活着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不想活,是上天让我活过来的。现在我这条命……”话说到此,将手里一杯酒喝了下去,另一杯酒则递到萧御辰面前。
“就当是还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了”,说完一仰脖,一饮而尽。
彭松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这样被林熙喝了下去。
“看来,三弟是没有白疼这个孩子呀!好了,今天本宫也累了,就先回去了!”说完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酒楼。
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游戏而已,虽然萧御粟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人走后,屋内一片狼藉。郑林熙跌倒在地上,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全身都处在一种极度疼痛之中,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正在被虫子叮咬、被利器敲击。
萧御辰在太子走后,没有管郑林熙的死活,逃也似的离开酒楼。隐风看他出来,迎上前急切的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太子没有为难你吧!”
听到这样的话,萧御辰心里一片苦楚:有没有为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今天对他来说,恐怕是最难熬的一天了。
萧御辰摇摇晃晃的走着,耳边还响起郑林熙的惨叫声。
此时的他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差点让他丧命的地方。可是,无论他怎样,脑海里始终忘不了郑林熙最后那决绝的眼神。
因为郑林熙一句“不就是个王府”的话,所以他一直以来对她耿耿于怀。他忘记了这一年多,郑林熙是如何帮他的。
隐风看着萧玉辰逃也似的离开,顾不得楼里的郑林熙,随后跟了回去。
萧御辰刚离开没多久,去找人帮忙的萧亮一个人哭着慌忙跑来,一看酒楼门外的侍卫已经撤离,又没有见到隐风,以为是自己来晚了。
不由得脚下一软,瘫在地上痛哭起来,“御辰……是我们没用,怎么就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用……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呜呜”,抽抽噎噎,哭了半天。
就在他哭得死去活来时,酒楼出来几个伙计,他们用担架抬着三具尸体准备扔到城外的乱葬岗里。
萧亮突然想到自己连萧御辰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于是又站起身准备进去,但却被人拦下。
“你是什么人!没有看到我们酒楼有事情发生么?”说话的是霄汉云台的掌柜,本来今天这事情就晦气得很,好好的开门做生意竟然还闹出人命来。
“滚,你这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说着一把将掌柜推开硬闯进去。
就在他要上二楼时一个极其快速的身影横空而出,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掌将萧亮打出酒楼。
还没来得及反应萧亮的身体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得摔倒在地上。顿时一口鲜血从他口里喷涌而出。
他知道,这是一个高手,是一个自己迄今为止都无法战胜的人。想到萧御辰横死在酒楼里,而自己却求告无门,一股心酸,无奈,自责涌上心头,不禁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天已经黑透了。夜晚的寒风仍旧寒冷不已。
萧亮在地上嗓子也哭哑了,眼泪好像也干了。他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浑浑噩噩,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就在他如行尸走肉般在大街上乱晃之际,隐风带着人马不停蹄的出府来找他,正走到南街一个破旧的房屋前,看见萧亮拿着一壶东倒西歪的走着。
隐风看见这样的萧亮走上前一把将其抓住,“好呀,萧亮,御辰今日有难让你去搬救兵,你竟然在这里买醉,还不快跟我回去”
“呵呵,救兵!谁回来救你。你以为你是谁?”说着打了一个嗝,一股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隐风知道萧亮这次去肯定碰了不少钉子,但是就算没有找来帮手,但也不能不回家而在外面买醉强吧!再说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在外被活活冻死了,那御辰不是得伤心死了。
或许喝得酒太多,或许他萧亮以为自己眼花耳背,除了不停叽叽咕咕嘴里念叨着“对不起这,对不起那……”,脸上还时不时留一滴泪来。
隐风看一时半会是不能将他叫醒了,于是便和几个人一起将他生拉硬拽带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