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别村嫁过来的,而且距离还比较偏远,所以嫁过来之后,这边村的许多事我都是慢慢知道的。
那天我本因为韩荐书把钱带走了,可衣服兜里他却偷偷留给了我,对此我更是对他感念至深。
虽然我还有一些忧虑,那眼神告诉我他对我还待期望的不舍,可我总害怕,那是一份纠扰的依依不舍。
我们的距离不但是学识的距离,还有思想的隔绝,更是毫无了解的陌生,新婚半个月不到就匆匆而别,又如何可以产生那份牵绊呢?
不过有我想他就好,我如果不够优秀慢慢改变又何尝不是?
如果真要被他嫌弃,我充实自己,改变自己可以配上他,也让自己更好的让他喜欢上,也不外乎是个更绝妙的办法。
有着这样的动力,我在想用自己的生存方式,来替他分担这个家庭的重任,唯有这样,也能体现我的自我价值。
去镇上赶集(购物),是顺秀嫂子好几天约好的,但是三美一直推诿说,等邮递员送信来了之后再去。
一个多月了,他们家男人该给她寄钱回来了,这样一并可以去镇上取钱。
我不期待韩荐书给我寄钱,但我更期待他可以给我一封情谊绵久的情信。
就这样我们都在等镇上的邮递员小岳,听三美说,他给我们村送信已经差不多两年了。
这么长久早已熟门熟路,可无限的期盼总会在村口的老槐树底下。
“来了来了,三美,快,小岳来了来了!”村里的好几个女人激动异常,而我也莫名心跳加快起来,就如看到韩荐书回来那样。
梅梅嫂子一脸冷漠,提着一桶衣服向村口河边而去,对邮递员的到来却是莫不关己那样。
我犹豫的是不是去洗衣服,本来跟梅梅一样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然而她们女人的一阵雀喜,让我有种深切的期盼心理。
梅梅脚步急切去向河边,而邮递员的自行车已经加快速度的飞驰过来。
她更快转弯过去河坳那边,而邮递员则回眸看她离去,差点一不小心栽倒在河里。
这只是一个小小举动,而我却看到眼里,梅梅是村里公认的美人,而且孤傲冷漠。
可是她眼底那份落寞,每次我都会感受到,就如今天,她似乎对邮递员极度的排斥,也躲避着的不想接触。
她完全可以平缓脚步,自然去向河边草地上,但是她却极速想要躲避邮递员疾驰过来跟她相遇,而抄近路的去向河坳那边。
三美她们一拥而上,很快邮递员也踩驰过来,一群女人就那样将他包围起来,叽叽喳喳我一句也听不到。
三美第一个取到信,而且满怀高兴的跳跃起来,那份喜悦让我更是触景生情。
我放下衣服,却默默等着所有女人离开之后,我便上前去问他,有没我若好的信。
三美被邮递员叫去身边,好像她男人虎头寄钱回来了,她更是欢喜激动,说没带印章,回去取去。
邮递员却说“签个字就可以了,然后盖手印,你别忘了,回去的时候,我带你去镇上取钱。”
三美应的酥声有力,却垫脚挤到邮递员身边“看下若好家男人寄钱回来没有?有信没?”
一瞬心里发慌,我紧步过去,从她们身后挤进去:“帮我看下,有没荐书的信给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