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庄楚率军攻克东夷主城,以此迫使守将泰康自缢而亡。
东夷主城既下,武都政权也如崩盘之势。程纵尽管疾驰率军而来,却终究没有赶在泰康自缢前见到他最后一面。闻听线报王都已破、泰康已死,得知消息的程纵万念俱灰。
情势和战局江河日下,如今基本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
程纵心中很清楚,随着泰康的身死、王都的攻破,此时的武都政权基本已经名存实亡。剩下自己的一支孤军,面对尽得王都之地气势正盛的庄楚,根本已无抗击之力。就算他能够将庄楚击败,以此复夺王都,身边也再难寻找到泰康这样的倾世谋臣。
没有了谋臣的战略策划,单是凭借自己一个人,试问又怎么能够支撑起如今已如风中残烛的武都政权呢?
想到这里,程纵不禁扼腕叹息。但对于天命的始然,他却仍旧不肯选择屈从。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偏要逆天改命不可!!!”
他发出声嘶力竭般的怒吼,随即也加快了大军疾行的步伐。大军一路飞驰,直取庄楚刚刚攻下的东夷主城而去。
程纵既有疾驰兴兵而来,庄楚也在东夷王都得知了相应的消息。他聚将议事,以此谋划击败程纵的方法。琅楔再度出班,便向庄楚再度尽言。
“如今情势,已不可解。程纵仍旧疾驰而进,不过也只是强弩之末般的最后挣扎罢了。他行动如此,便要向我们传达他所率领的军马已经疲敝的讯息。借此机会,为自己谋得速战的先机。毕竟他孤军深入,而我军早已准备停当如今已成坚壁清野之势。程纵军中辎重、粮草匮乏,必然不能久迟。此番他急于速决,而我军定然不能让他如愿才是。”
“嗯,琅楔将军所言有理。程纵身为列国末期的兵家魁首,自是诡诈多谋善变之人。此番大战关系重大,不容有半点的疏忽。”
弥祯闻言,不觉面露不解之色。
“大计虽好,但程纵毕竟来势汹汹。更兼东夷王都是他武都政权的命脉所在,试问他又岂能轻易而退?我军坚壁清野虽好,但军心未必不会因此动摇。此番正值我们军心振奋之际,错过岂不可惜?更兼与程纵早晚都有一战,日后又当若何?”
“嗯。”
庄楚闻言,不禁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弥祯的担忧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沉默不语,再度将询问似的目光转向琅楔。琅楔淡然含笑,便有应答。
“武都人马粮草短缺,视为一弊。迫于形势而分兵,便是致命的关键锁在。今我军以都城之固,绊住程纵。后方厉天泽那边,早晚都会传来捷报的。”
庄楚释然,因此不再疑惑。就此传下命令,依旧按照原计划取以固守之策迎击程纵,自然不在话下。
东夷这边战局陷入僵持,而夺占西城的吕氏主力果然趁势南下直取东夷而来。身为宗族首领的吕伯琚为了响应庄楚,便以伏念为大元帅南征而下。却没有想到就在东夷与东垂之地的交汇处,遭遇到了厉天泽的固守与牵绊。
厉天泽既接受了程纵的授命,便取固守之道。他扎营大路险要,烧毁通往东夷之地的栈道并将所有的通路全都堵死,以此阻断吕氏大军援驰响应东夷庄楚这边的战略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