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传来,伏念便自亲率大军前来挑战。他佯装进攻厉天泽的大道壁垒,实则暗中设伏想要给厉天泽来个瓮中捉鳖。厉天泽闻听壁垒外的挑战之声,本是不愿意出战的。但闻听大寨外越发强烈的谩骂之声,厉天泽终究压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怒火。
他翻身上马,便自戳上兵器。副将闻讯,急忙赶来劝阻。厉天泽则以为了振奋军心为由,故而不听副将良言相劝偏要率军而出。副将劝阻不住,只得一声叹息。厉天泽甩开副将,手托凤翅镏金镋,便在壁垒之前列阵相迎。
伏念身为主帅,纵马上前扬鞭点指。
“武都如今已如灭国,尔等继续追随程纵,岂非孤魂随鬼吗?不若早早归降,以免玉石俱焚、死无葬身之地。”
闻听伏念所言,厉天泽大怒。他纵马横镗,便朝伏念而来。
伏念见厉天泽被自己激怒,便既拨转马头回归本阵。庄氏一族两员勇将,庄宸与庄晗并立出迎,厉天泽则以孤身之力力斗二人。战仅十余合,二人不敌败走。伏念率军亦后撤,其意就是为了引诱厉天泽来追,之后深陷自己预设的埋伏圈中。
厉天泽本想追赶,却在心中又想起了程纵临别时候对自己的嘱托。他由此圈住战马,不敢轻易便追。故而只是放任伏念大军退去,自己也在暗中逃过一劫。
厉天泽出乎反常的冷静处事,让吕伯琚深感畏惧。他聚将议事,只为谋得击败厉天泽之计。庄伯出班,上前叩首。
“如今厉天泽所以不敢妄为,八成是程纵对他嘱托所致。毕竟情势紧迫,厉天泽虽然性烈,却也不敢违逆程纵的将领与战略。此人作战极为勇猛,排兵布阵亦深得程纵用兵之妙。我军想要击溃此人,只怕不甚容易。”
闻听庄伯所言,吕伯琚眉头微蹙、不禁一声叹息。
“对于厉天泽的勇名,我也早有耳闻。深知此人身在武都军中,威名不在魏无伤、甘宝宝之下。他作战勇猛,性情刚烈视为一短。如今只是坚守不出、一改曾经莽撞行事的作风,却是对我们来讲的一块心腹大患。似如庄长老适才所言,真的便拿他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终究还是有的,而其中的深谋始终也逃不过一个诱字。”
闻听庄伯所言,伏念忍不住一声叹息。
“庄伯长老的见解,和我意同。不过今日方法我已经用过了,但这厉天泽就是不肯上钩。他不引兵来追,我设伏在后方的陷阱,便全无用处了啊。”
庄伯浅笑。
“我岂不知伏念大长老已施诱敌深入之计,只是这个诱字虽然用的好,却不善精妙。饵放得不大,故而才使得厉天泽这条大鱼不肯轻易上钩的啊。”
“哦?似如此,我倒是想听听庄伯长老善于精妙的诱敌深入之计。”
闻听伏念所言,庄伯却只是淡然含笑。他手捻须髯,自是一股别样般胸有成竹的风采。
这正是“临兵斗者列阵前,还需智者谋于后”。预知庄伯见解怎样,诱敌深入高妙若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