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拖到她的身体崩溃边缘，齐临梦才终于松口。“那就签订主仆契约吧，不过你的誓词要加上这一段。”他把手机递到摩里亚娜手里。在齐临梦的视角看，就是手机凭空漂浮在一团黑雾之中。

“以苍白之主的名义，虔诚庇护于吾翼之下，唤其真名为【摩里亚娜】，自此永为吾之剑盾……”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齐临梦很快找到了主仆契约的誓词。作为真神的一个小福利是可以不通过任何第三者见证，直接在两者间订立永不背叛的臣服契约，本质上讲，这种契约又叫“神使契约”，是信徒求之不得的荣誉。

不过齐临梦决定做一些小小的改动。此时此刻，他相信摩里亚娜已经读完他通过语言通晓呈现出的那段文字了。

“到你了。”

齐临梦微笑着出言催促，笑容里满是善意。

“哈……”身为魔鬼的摩里亚娜，看完那段誓词竟然觉得全身发冷。她发誓，就算地狱里最深处的那些疯子也不曾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一份契约，他们在折磨生灵方面的造诣也许远远超出这份契约能体现的水平，但在玩弄人心的层面上，恐怕还不够。

“主人渴的时候我给予血，”硬着头皮，摩里亚娜开始了她的宣誓。

“主人渴的时候我给予血，主人饿的时候我给予肉，主人的罪由我赎，主人的错由我补偿，主人的业由我背负，主人的疫由我承受。我的一切为主人献上，我的心奉献给主人，”读到这里摩里亚娜已经忍不住开始畏缩，但求生欲还是压倒了退缩的想法。

“作为护卫和主人一起，喜主人所喜，悲主人所悲，作为侦察兵和主人一起，主人的疲惫用全身支持，手是主人的手，取得武器；脚是主人的脚，前进；眼睛是主人的眼睛，捉住敌人。全力满足主人的欲望，全心全意侍奉主人，为了主人，舍弃名字，为了主人，丢下自尊，为了主人，抛弃理念，”

“爱主人，敬主人，除主人以外什么都没感觉，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要，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希望，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想，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睡觉，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呼吸，对主人的话无条件服从，甘做主人下贱的奴隶——我在这里发誓。”

黑雾开始脉冲式收缩，化作暗铁色项圈挂在她纤长的颈项。身穿华美的黑色裙装，长发少女失力跪在地上，那柔顺的黑发像夜空般瑰丽。

完了。

摩里亚娜只来得及产生这个想法。誓约可不是什么惩罚游戏，自己所念出的一切，都将强制性的成为现实——以自己最不愿的方式。

“哇。”

齐临梦不禁赞叹，摩里亚娜现出真身后有些……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