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本来对余小悦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她那颗小脑袋瓜里头,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既新鲜又好玩。
“说什么凶手太狡猾,手法极其残忍,现场一点有用的证据都没有…哎,小五,你给我出出主意,对于破案子我可是一点都不会。”
“破案子我也不会。不过我知道,杀人不过三,要么是情杀,要么和死者有仇,要么就是有钱权纠纷。不过梅娇娘死得那么惨,我觉得泄愤多一点,你看,她被捅了那么多刀,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程七眼前一亮,觉得小五说的,不明觉厉。但是她这么说之后,程七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让蒋珩去管这摊子事。
“我觉得…”方氏医馆的方氏,算了,还是不说了。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无凭无据的。免得程七脑细胞不够用。
“哎,小五,你懂的怎么那么多?”程七其实很早就想问了。
“看书啊。这些都是从书里看来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看看你,平时就叫你多看几本书?结果你又不听。唉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余小悦老气横秋地替他解惑。
“小五,你…你…你占我便宜,还侮辱我!”程七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行了,不和你贫了。你赶紧回去吧!天色晚了。”余小悦打发了七皇子走了之后,也爬上床睡觉去了,明天早上起来还有大事呢…
第二天早上,余小悦起来,梳洗一番就带着残荷,宁远,出城去了。
今天是大明驾车,城门外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热闹非凡。
远远地来了一辆马车,宁远眼神好,一眼就瞧见赶车的正是三爷的小厮,易安。
易安瞅着城门口余小悦一行人,放慢了速度,勒紧了缰绳,马车不偏不倚地停靠在路旁。
不一会儿,余小悦便看到许久不见的三哥余世祁,和东陵先生,以及东陵先生的老管家福伯从车上下来。
余小悦连蹦带跳地到了余世祁跟前,叫了声“三哥”,又同东陵先生跟前曲了屈膝,问声“先生好”,
然后就拉着余世祁在城门口东家长西家短地唠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程七隔着大老远地就喊开了,“小五!小五!你来接我?”
余小悦见程七从城外过来,倒也不意外,他昨天是说了,今天要出城来迎蒋珩的。
只是她实在是承受不住程七的热情,不愿搭理他,只当没听见。
余世祁看着程七身后还有一行十多人,一身劲装打扮,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卫,挑了挑眉,心下顿时有所猜测。
莫不是那人回来了?
也是,指不定是因为西边要乱了,圣上才把他叫回来的。
一行十几骑,不过半刻,便到了城门口。
程七率先下马,跑至余小悦跟前,兴奋道:“你怎么来了?”
余小悦忙指了指身旁的几人,道明她的来意。对程七一一介绍道:“这是我嫡亲的三哥,余世祁。”
“这位是哥哥的老师,东陵先生。”
“他是我哥的小厮,易安。”
“还有先生的老管家,福伯。”
七皇子一一扫过,对着东陵先生道了声,“先生好!”
而易安和福伯则毕恭毕敬地给他行了个大礼。
七皇子转过头来对着余世祁看了没一会儿,却是热情过了头,开口就叫上了“三哥”。
余世祁被突如其来的阵仗搞得哭笑不得。忙推说,不敢当七皇子一声三哥。
余小悦撇了撇嘴,暗骂程七,狗腿子。
眼看程七又要开启二货模式,蒋珩忙开了口,“东陵先生,几年不见,先生可安好?”
“你回来了?”东陵先生看着缓步走来地蒋珩,笑道:“是许久不见,待去了京都,替我向你祖父问一声安!”
“祖父在家也常念叨先生,不知先生此番可会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