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通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小虾米,离权力斗争的中心越远才越好,只是,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周家。他永远不可能摆脱这样的宿命。
而桃源居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蒋珩在车里正同云松说着话。
云松一五一十地所见所闻所得说给了蒋珩听。
“你是说,胡有为废了还死性不改?又玩出了新花样?”
云松暗道,爷,他这回是作死作出了新境界。
“是的。满院子的姑娘,哭天抢地,个个浑身鞭伤,看着年龄都不会超过十四岁。据说都被关在胡有为屋里的暗门里,每日以供胡有为淫乐。”
蒋珩听着胡有为干的蠢事,冷笑道:“现在人人都等着抓徐相的小辫子,这胡有为也真争气,净干些给徐家长脸的事儿!”
云松撇了撇嘴,爷,您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那火又是怎么回事?”
“小的瞧着倒不像意外,倒像是有人故意放的一把火。据说后院的丫鬟婆子仆役们都让人下了药,到现在都还昏睡着。这里头兴许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
“罢了,反正周不通会处理的,他是大爷的人,大爷亲自挑的人,自有他的本事在里头。”
蒋珩见云松似是刚想到什么,问道:“怎么?还有事?”
“咱们刚刚从九尺巷过来的时候,小的好像看到宁远了。不过她背了个姑娘,走得急快,身边还有两个人。夜色里也瞧不清那其他几个是谁?”
“什么宁远?”
云松这才想起,爷今早进的临安,中午又在曲同苑招待余家三爷和东陵先生,傍晚又去了太守府,自己还没来得及给爷说他查到的信儿呢。
“爷,就是先前您不是让小的去查查七皇子在给哪家姑娘献殷勤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查到了?哪家的?”蒋珩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用手支着头部侧着闭目养神。
宁远看着他这副懒散的样子,莫不是自家爷今天太累了。也是,又是舟车劳顿的,又是赴宴的。
可得好好说说这小姑娘的事,正好给爷解解闷。
“回爷,那姑娘,你早上见过的。就是那余世祁的妹妹,余小悦。五姑娘过了年才满十四岁。”
“这么小?”蒋珩嘀咕了一句。
宁远也没注意到他的嘀咕,自顾自地说:“七皇子,与其说对小姑娘有爱慕之心,倒不如说是崇拜敬仰吧。咳,这是小的自己的直观感受。”
“哦?“蒋珩倒是有点意外。
“就是,余家姑娘,排行五,具体怎么个排法,小的还真不清楚。就是她和余世祁是亲兄妹,靳家兄弟是其母亲娘家哥嫂的儿子。余博闻,余大人,也就是五姑娘的祖父,是川渝文官派系的领头人。”
“和徐相代表的浙东派系向来政见不和,这事就得从余大人偶然感染了风寒开始说起。当时徐相听说了之后,自己亲自带着御医去给余大人请脉。后来…”
蒋珩听到这里,接过话来,道:“徐相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