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年正躺在床上做着美梦,忽然一阵急促的鼓声将他从睡梦之中惊醒。
他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叫道:“来人,来人!”
“太尊。”一名仆役站在钱丰年的门口应了一声。
“去看看何人击鼓,这一大早就不得安生。”钱丰年满肚怨气的叫道
没过一会,那名仆人就匆匆而回说道:“太尊,外面击鼓的是黑沙帮的少帮主,曹彬。”
“咳咳咳!谁?”当他听到曹彬的名字,钱丰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仆人答案依旧,钱丰年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叫道:“快去拿我的官服来。”
“是。”仆人刚要走,钱丰年又叫住他吩咐道:“去把何县尉和李师爷一并叫来,快!”
……
张伯陵和曹彬站在泉海城的县衙大堂之中,这是张伯陵第一次近距离参观真正的县衙。
这衙门并不大,完全没有电视里那样的高堂大屋,气派非凡。
这座衙门的大堂显得低矮狭小,说实话还没黑沙帮总舵的议事堂敞亮。
而且最让张伯陵感到惊讶的是,这衙门大堂的墙面斑驳脱落,有些地方甚至是用黄泥糊上的。
就连下面摆放着写有肃静、回避的牌子都漆面剥落,显得破旧不堪。
唯独那块挂在公堂最高处的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擦拭的十分干净,看起来保养良好。
“这地方也太破了,就算是香火不旺的寺庙也比这里强百倍。”
张伯陵心中不由的鄙视起这位县太爷来,海泉也算是富足的县城,每年收缴的税银那么多,竟然连衙门都不修,估计都揣进自己的腰包里了。
于是他转头看向身后手捧讼状的宋清问道:“这县令是个贪官吗?”
“嗯?”宋清呆住了,张伯陵这问题问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张伯陵看他一脸的懵逼,便继续问道:“这衙门破成这样也不修,每年收的银子都去哪了?”
宋清听到这里,哭笑不得看着张伯陵,他早就听闻这个张家少爷脑子有点问题,现在看传言不虚啊。
但他还是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朝律令官员禁止擅修官衙,以防止官员借修缮之名巧立名目,贪赃枉法,所以自有官不修衙之说。”
“哦?哦。知道了。”张伯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转回身,掩饰他脸上的羞色。
刚说完,只见六个衙役从后堂列队而出,他们身穿衙役服,手持杀威棒,整齐的列于大堂的两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接着一名身穿绿色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男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县尉何奎,另外一个则是文人打扮的老者。
张伯陵看向那位身穿官服的县太爷,这位县太爷的身材干瘦,脸很长,眼睛也不大,而他的眉毛始终皱着就像是忍着伤痛似的。
他看了一眼堂下的曹彬和张伯陵,然后举起手中的惊堂木高高的举起,但却落的很轻。
“升堂!”惊堂木一落下,班头就大声喊着
“威……武……”
两班衙役一边用杀威棒点地,一边拉着长音说出了经典的威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