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礼已经对古剑阁信心满满了,甚至没有事先让韩夫人来确诊一下,而是直接就举行了酒宴。
当然,在确诊之前他不会把这件事彻底说出来,免得如果出现万一,双方尴尬。正是基于这些考虑,出于隆重起见,才安排了韩天爵夫妇和古剑阁最后一个登场,也是尊重。
现在听到汪机说话带刺,似乎有故意挑拨离间的意思在里面。不由得脸冷了下来,又有些后悔,不该把汪机叫来,不过汪机也算是京城名医,他只是想让汪机来帮着确诊一下,自己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怀上了,却忽视了汪机跟韩天爵两人明争暗斗这件事。不过也不怪他,因为他平时不留意这种事情的。
当下,尚礼上前说道:“这不能怪韩神医和古公子,是我的疏忽,我在写拜帖的时候写错了,把时间写的靠后了一点,所以他们是按照时间来的。怪我怪我,几位不要在意。”
尚礼居然替韩天爵开脱,而且直接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汪机和两位御医有些意外。尤其是两个御医,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尚礼今天这酒宴似乎要把韩天爵夫妇和古剑阁这位韩天爵的高足摆在首位。似乎这酒宴实际上是给他们预备的,而其他人只是作陪而已。
两位御医却释然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官场的人,更多的是偏向医术,少了一些官场的勾心斗角,对官品秩序之类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在意。
人家既然主要请韩神医师徒,想必是与治病有关,这也就没有关系了。因为换成谁都是可以理解的,你请谁来治病,当然谁就是最主要的客人,这是惯例嘛。
当下霍仲摆摆手,示意无妨。
汪机暗自心惊,心想是什么原因,让堂堂的礼部郎中对一个真正的郎中这么礼敬有加?居然专门设宴款待,还叫两位御医来作陪,这次韩神医有什么样的功劳,能够让他有如此礼遇?
这件事尚礼并没有告诉其他,。如果他知道是因为韩神医的徒弟古剑阁的药方解决了尚礼的夫人这么多年没怀孕的问题,他就明白为什么尚礼要对韩天爵和古剑阁如此了。
当下他也就不敢再挑拨离间了,不过一张老脸却丝毫没有变化,依旧微笑道:“却不知今晚的主题是什么呢?”
“今晚主题还不能够揭晓,请几位名医来,是想请几位给我夫人把把脉。从脉象能看出什么。我倒不是闲极无聊考较各位,而是另有意图。是什么意图先不说,等各位把脉之后我再揭晓答案,各位以为如何?”
说这话时,目光主要看向了同样身为正五品的太医院院使霍仲。
霍仲为人敦厚,医术精湛,最关键是有一颗悲悯之心。所以刚才的些许不快很快就抛在脑后了,类似的情况他也遇到过,尤其是早年间有些病患家属找他们看病,并不说明病情,而是让郎中摸脉,自己把病情说出来,看看是否与病人真实病情相一致。如果说的准,就说明这个郎中看得准,因此他的药就有效。否则估计就没什么效果,对郎中的信任就会大打折扣。
这种通行的做法,没想到在礼部侍郎尚礼家竟然也出现了,这让霍仲微微有些纳闷。
因为在他看来,尚礼应该不是那种对治病的郎中医术有所怀疑而故意先让郎中说出病情的人,他应该就像上述所说的,或许是别有所图。